阮紅瑛告訴她,早上和周宸明領過證了,兩個人已經是合法夫妻。
簡澄帶著他們在校園裡逛,介紹每條路每棟樓,因為跑得太歡快,沒留神鞋帶開了。周宸明蹲下來給她繫鞋帶,阮紅瑛在旁邊笑話她:“這麼大人了還讓別人繫鞋帶。”
周宸明用打外科結的手給她繫了個結實漂亮的蝴蝶結,笑著說:“再大也是小孩子。”
這一刻,她突然有種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感覺,特別幸福和踏實。
簡澄想帶媽媽去寢室看看,周宸明是男性不方便,打算就在一樓大廳等著。
男人長得帥身材好,穿衣打扮也顯得矜貴,即便是步入中年,站在那兒也自成一道風景。不光小姑娘們看,連宿管阿姨都從玻璃窗裡一眼又一眼偷瞄。
簡澄帶阮紅瑛在宿管阿姨那兒簽了字,阿姨看了眼周宸明,問:“你爸爸不上去吧?”
簡澄忙不迭點頭:“嗯,就我和媽媽上去。”
周宸明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簡澄剛準備上樓,就看見室友江雨珊哭著跑下來,連忙拉住她問:“怎麼了?”
江雨珊說不出話,就只抱著她哭,過了好一會兒,她情緒才稍微平靜下來,抽抽搭搭地開口:“昨天我不是去607收作業了嗎,賈婷沒寫完,我就在裡面多等了會兒。結果剛剛倪燕婉說她項鍊丟了,還非說是我昨天偷走的,我說我沒有,她就羞辱我……說我家是農村的,沒錢,肯定喜歡小偷小摸,除了我沒別人……說我昨天故意在她們寢室待那麼久,就是為了找機會偷東西……”
“她們也太過分了吧!這明顯就是汙衊!”簡澄快要氣死了,恨不得上去給607來一個大鬧天宮。
倪燕婉只是想在別人身上獲得優越感而已,不僅她們606,班上女同學誰不對她畢恭畢敬和她拉幫結派,她就給誰下絆子。
偏偏像簡澄這種帶刺有脾氣的她不敢惹,只挑軟柿子捏,多少女孩兒受了欺負又被威脅一下,就不敢找老師說明情況。
就在這時,宿舍樓門口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居然是院長。
輔導員跟在後面,滿臉焦急,看見江雨珊趕緊皺著眉問:“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項鍊怎麼就丟了?真是你偷的?”
江雨珊哭得梨花帶雨:“王老師我沒有!”
院長五六十歲了,兩鬢斑白,不怒自威,目光銳利地看了江雨珊片刻。
輔導員見院長沒發表意見,什麼也沒問,主動說道:“院長,這事兒性質惡劣,還是得查清楚,不能聽信同學一面之詞。”
“性質的確很惡劣。”院長掀了掀唇,渾厚肅然的嗓音迴盪在大廳裡,“誰偷的是該查清楚,有沒有人偷也要查清楚,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學校不允許學生佩戴任何首飾,帶首飾來學校幹什麼?學校有義務負責保管嗎?”
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姑娘們都吸了口氣。
還有人默默地往寢室走,顯然是藏東西去了。
出去抽了根菸的周宸明回來,看到大廳裡的狀況有點意外。
這時院長也看到了他,一張威嚴的臉終於有了絲笑容:“周教授?你怎麼來這兒了?”
周宸明看了眼簡澄,對院長笑道:“接女兒。”
院長聞言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同樣是看著江雨珊和簡澄,卻比剛才認真了不止一點半點。
簡澄抱著淚眼盈盈的江雨珊,一邊安慰著她,一邊和院長對上視線,那雙眼睛裡滿是不畏強權的堅定。
院長目光微動,然後笑了一下,指著簡澄:“這是你女兒?”
周宸明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是。”
“怎麼不早說?我都不知道你女兒在我學校。”院長臉上笑容更甚,“你放心,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