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壁燈暖黃的燈光裡,她看見他睜開眼睛。
連驚訝的眼神都很無力,張了張口,嗓音低啞:“澄澄。”
簡澄哽咽了下,吸了吸鼻子:“嗯。”
“你怎麼來了?”他稍微緩下來些,目光還算清明。
“顧醫生說他走不開,讓我過來看看你。”簡澄滿臉擔憂,“你到底怎麼了?用不用去醫院啊?你手好冰,而且,剛剛好像還呼吸不過來……”
“沒事,不用去醫院。”他反握住她的手,唇角淺淺地勾起來,“你在就沒事了。”
簡澄還是很擔心:“真的沒事嗎?”
“嗯。”他握緊她手。
“對了。”簡澄突然想起來什麼,“三月呢?我怎麼沒看到它?”
男人目光轉了轉,她順著他視線看見臥室窗戶邊一個小小的貓窩,上面卻也是空的。
周寂川輕聲回答道:“在寵物醫院。”
簡澄皺皺眉:“是生病了嗎?”
“沒有。”周寂川笑了笑,“前些天那小子發情,剛好,就帶去做了絕育手術。我沒時間照顧它,留在那兒住院。”
“哦。”簡澄這才放下心來,但也是第一次聽說寵物也能住院。她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時間已經不早了,“那你快睡吧。”
男人望著她,眉眼深邃,抿著唇。
簡澄滿臉認真:“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他眸光微動,幾秒後“嗯”了一聲,閉上眼睛。
說好的等他睡著就走,簡澄明顯是高估了自己。
不知不覺間,她趴在床邊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下是軟綿綿的床鋪,身上蓋著淡香縈繞的白色蠶絲被,眼睛一睜開,就是滿屋熹微的晨光,從落地窗傾瀉進來。
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卻能聞到屬於另一個人的味道,讓她無比安心,忍不住深深地吸氣,用力感受。
但此刻屋裡特別悶熱,空調像是停止了運作,即便開著臥室門,她身上依舊敷著一層黏膩的汗。
簡澄剛掀開被子坐起來,就有人走進臥室。
周寂川一身淺藍色t恤和灰色長褲,樣式休閒,應該是家居服,看上去整個人沒什麼稜角,像個鄰家大哥哥,清爽陽光。
簡澄卻瞬間想起他昨晚的樣子,心口微微一扯,嚥了咽嗓,說不出來話。
“客衛燒了熱水,去洗個澡吧。”他手撐在床沿上,俯下身望著她,眉目溫柔得不像話,“昨天半夜停電了,看你一身汗。我去給你買換的衣服,還有早餐。”
簡澄喉嚨哽了哽,終於憋出一個字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