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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是您做的肉,太鹹了麼。
簡澄望著周寂川撇了撇嘴。
男人對她勾起唇,卻給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阮紅瑛拿來一個小碟子,給她夾了幾塊肉,簡澄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那幾塊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剛好阮紅瑛來了個電話,去陽臺上接電話了。
簡澄用手指戳了戳旁邊的男人,小聲問:“你覺得好吃嗎?”
這無疑是一道送命題。
但周寂川只是滿臉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著笑:“你應該沒吃過真正難吃的。”
“啊?”簡澄驚訝地張大嘴巴。
“我叔做飯,才是真的難吃,簡直能算得上黑暗料理。”周寂川壓低嗓音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學做飯嗎?”
“……”
“跟我叔住一塊兒,要指望他天天做飯,能把我倆都毒死。”周寂川笑了一下,“所以我高中就開始自己做飯了。”
“那你好厲害啊。”簡澄由衷地讚歎他,然後指了指那幾塊紅燒肉,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退回去是不可能,一會兒阮紅瑛一看盤子就知道,但她也實在是吃不下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委屈委屈客人。
周寂川得了便宜,好整以暇地望著她:“有點兒求人的態度。”
於是她衝他眨眨眼,樣子好不可憐。
男人喉結滾了滾,目光也微顫,但還是強撐著一臉冷酷無情:“撒嬌不管用,說點兒好聽的。”
簡澄腦子轉了一下,只能想到拍彩虹屁:“周醫生你最好了……”
男人不為所動,繼續啃著湯裡的玉米。
簡澄用手指勾勾他袖子:“周醫生你最帥了……”
周寂川倏地放下玉米,看過來:“叫我什麼?”
女孩嗓音軟軟糯糯的,像裹著一層棉花糖:“周醫生……”
“……”算了。
原本想讓她換個稱呼,可似乎所有人都會叫的那兩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好聽。
倒像是一種別樣的情趣。
於是他釋然地笑了一聲,抬手摸摸她腦袋:“記得報答我。”
見她點頭如搗蒜,才終於夾起她盤子裡的紅燒肉,喂進嘴裡。
阮紅瑛回來前,那幾塊紅燒肉都被解決乾淨了。她看了看簡澄,滿臉欣慰:“這才乖嘛,多吃點肉才能長肉。”
周寂川若無其事地啃著玉米,簡澄則是乾笑了一下,心虛地低下頭。
吃完飯阮紅瑛洗了盤水果,周寂川又吃了很多。
簡澄知道一定是菜太鹹,他才要借水果緩緩,阮紅瑛卻特別的欣慰,笑得嘴都沒合攏過。送他出門的時候還十分不捨,叫他下次再過來吃飯。
周寂川禮貌答應,說一定常來。
簡澄忍不住腹誹這男人,還挺會說好聽的話哄她媽。殊不知周寂川從不會輕易哄人,一旦他說出口的話,就必然能做到。
簡澄把他送到樓下停車的地方,夜色闌珊,看著他清俊的臉不免也有些不捨得,揪著衣角對他說:“那你路上小心。”
周寂川站在車門前,低眸看著她,目光深邃,不發一言。
簡澄覺得頭皮都彷彿在燒灼,衝他眨了下眼:“還有事嗎?”
“忘了剛才答應我什麼了?”他朝她俯身低頭,臉頰靠近。
簡澄不自覺眼睫毛顫了顫,小心臟也止不住亂抖:“什麼?”
“報答我。”他嗓音壓著,格外的低沉磁性,像砂紙在她心口磨蹭,勾起無法剋制的躁動和癢意。
簡澄兩隻手揪在一起,不敢直視他的目光。直到他又低一些,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