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畢繫好了結,簡澄才有些憋悶地問:“你在那邊很忙嗎?”
雖然他工作一直都忙,但以前還會轉發一些公眾號的醫學知識科普。可這兩個月,她沒見他更新過朋友圈,微博也沒有,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嗯。”他微微頷首,“有點忙。”
知道他這句“有點忙”不知含了多少水分,簡澄垂下頭“哦”了一聲。心裡想著,她恐怕是最後一個被告知的吧。
周寂川安靜地望著她。
她的頭髮似乎是沒剪,比他上次見時長長了一些,微屈內扣的髮絲在燈光下泛著黃。
她不是那種色素很重的黑髮,平時在自然光下就是偏褐色的,因為細軟,也很容易被箍出形狀。這會兒頭髮垂下來,靠近耳朵的地方還留著一圈扎過馬尾的痕跡,稍往外凸,看上去整個腦袋更圓了。配著薄薄的劉海,特別可愛。
周寂川摁下心底躁動,攥了攥手指,嗓音平和:“我送你回去吧。”
“好。”
周寂川開車,路上她鬼使神差地說想再去燈會看一看。
到那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十點多,人散了大半,有一些攤位也撤了。
“想買燈?”周寂川跟在她後面問。
“嗯。”簡澄點點頭。
人多的時候她嫌煩,這會兒對她來說剛剛好,可以安靜地選一選自己喜歡的燈。
攤位老闆們都很熱情。
“小姐姐,看看我們的兔子燈,很可愛的,有各種顏色隨你挑。”
“小姐姐看這個,會唱歌的蓮花燈。”
“小姐姐……”
沒一會,那些人見她不冷不熱,便也不叫賣了。
簡澄逛了幾圈,終於停在一個賣小動物花燈的攤位前。
老闆是一個年輕女人,懷裡抱著個熟睡的嬰兒,說起話來和那些老闆都不一樣,溫溫柔柔的:“隨便看看啊,都是自己親手做的,最後幾個,六折。”
簡澄的目光落在正中間那個灰色的小老虎上,突然“噗嗤”笑了一聲,轉過頭看著周寂川:“好像你家三月哦。”
“是有點像。”周寂川忍不住也彎起唇,“想要嗎?”
“嗯。”簡澄點點頭,對老闆說,“這個吧,多少錢?”
“十五塊。”老闆笑著指了指斜後方那個黃色小老虎,“還有個情侶款,要不然一起帶上吧。”
“不用……”簡澄剛一張口,就被男人淡淡的嗓音打斷——
“一起二十。”
他從兜裡拿出兩張十元紙幣。
老闆略思忖了下,點頭:“行,看你們小情侶長得俊,就二十。”
“……”不是小情侶。
簡澄咬了咬唇,見周寂川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莫名不想解釋。
心口熱熱的,像揣著團火。
回到武館的時候快十一點了,平時這個點阿姨都睡了。院子裡沒人,黑漆漆的,但月亮十分慷慨地瀉了滿地銀光。
今晚的月亮居然有點圓。
簡澄站在門口,手指藏在兜裡握緊又鬆開,總覺得有些話如鯁在喉。直到聽見他說出“再見”兩字的時候,才呼吸一頓,忙不迭開口:“等等。”
周寂川剛踏出的腳收回來:“嗯?”
“今天元宵。”她仰起頭,晶亮的眸子望著他,“你吃湯圓沒有啊?”
周寂川笑了一下:“沒吃。”
簡澄心臟騰起跳了跳,一本正經地說:“那現在吃應該也不晚吧?”
他眼裡含著星月的光,像銀河落入她眸底:“嗯,不晚。”
簡澄沒怎麼下過廚,只會煮麵條。想著湯圓應該和麵條差不多,用水煮一煮就行,結果令她沒想到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