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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會疼。”周寂川開啟籠子,伸手進去摸它的背,力道溫柔憐惜,“消炎針打了兩天,已經好多了,明天接它回家。”
“它今晚還得在這裡住呀?”簡澄突然想起來什麼,暗自擔憂起來,狀似無意地問:“那你呢?”
周寂川有點疑惑地看過來:“我?”
“哦。”簡澄扯了個謊,“今晚阿姨會做好吃的,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過去一起吃。”
“那我怕是沒口福了。”周寂川似乎沒發覺她的小心思,笑了笑,“今晚值班。”
“好吧。”簡澄語氣聽上去惋惜,心底卻鬆了口氣。
值班的話,就不用一個人在家過夜了吧?
可是他又會很辛苦。
這麼一想,好像也並不值得開心。
簡澄自己把自己eo到了,不自覺嘆了口氣。
周寂川正在檢查三月的傷口,聽見她的嘆氣聲,轉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沒事。”簡澄忙不迭搖頭,“就是覺得它好可憐。”
“長痛不如短痛。”他漫不經心地說著,眸底卻有些意味深長,“畢竟,單身漢的日子不好過。”
“……”簡澄被他看得眼睫毛瑟瑟發抖,小心臟也緊跟著一顫。
(三更)你跟周醫生,成……
周寂川這話說的是貓還是人,她沒那麼傻聽不出來。
男人站得離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把那抹淡淡的香水味烘得濃烈了些,讓她腦袋有一陣發暈。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其實,我——”
“汪汪汪!”沒說出口的話被一陣極其兇狠的狗叫聲打斷。
簡澄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這麼被一擊潰散。
她眼含怨懟地轉過去看始作俑者。
是一隻大黃狗,身上傷痕累累,腿上還綁著紗布,籠子外面的紙條上寫著:車禍多處外傷,骨折。
下面還有醫生的手寫字,尾巴和屁股附近有面板病,需要上藥。
嗚,好可憐。
她不忍心怪這隻大黃狗了。
偏偏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還落在她頭頂上,她覺得再被他多看一會兒,整個人都要化掉,咬咬唇,拔腿跑出去。
周寂川本來想約她看個電影,結果兩人剛出寵物醫院,簡澄突然接到阮紅瑛的電話。
阮檢察官平時根本沒時間管她,突如其來的電話讓簡澄有點意外。但對方要她回去,她只好乖乖回南苑。
周寂川只把她送到小區門口,簡澄下車自己走回去。
南苑是老居民區,七層樓房沒電梯,而她家正好住七層,要用雙腳走上去才行。說起來阮紅瑛一個堂堂國家公務員,在檢察院混了大半輩子也沒換個房,簡澄挺想不通的。
但這似乎和她沒什麼大關係。
簡澄剛進樓梯間,就看見拿著資料夾的一男一女從一樓那戶門出來,和裡面的住戶有說有笑,然後起身上二樓。
她跟在那一男一女的後面,聽見一樓門裡傳出說話聲:“兒子,這下可發了啊。”
“就是,誰想咱這老破小區居然也能拆遷啊。”
“都是命哦,你媽勞碌了大半輩子,老天爺總算長了回眼。”
簡澄越聽越激動,眼看那兩人敲開二樓左戶的門,故意走得很慢,聽見他們和住戶打招呼:“您好,我們是居委會工作人員,是這樣的,咱們這附近要建地鐵站……”
好傢伙,建地鐵站。
這是真的要拆遷了?
阮女士要發財,她也要成拆二代了?
從來沒有哪次爬七樓爬得這麼輕鬆,到家門口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