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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晚起的整個國慶假期,她都要睡在香溪御墅。
“周叔叔給我準備的房間也太大了,床也好大。”想起那間特別為她佈置的臥室,帶起居室衛生間和衣帽間,還有個直徑兩米的大圓床,簡澄就無比受寵若驚。
周宸明的用心她能感覺到,但睡了十幾年小床的她,實在是很不習慣這種大小姐待遇。
周寂川見她認真犯難的樣子,忽然抬起手,像摸貓似的摸摸她下巴。
緊接著低頭湊近,桃花眼瀲灩的光悉數投進她眸底,壓低嗓音,若有所思地問:“你這是邀請我陪你去睡嗎?”
(二更)一個吻,一塊錢……
她真是隻是感嘆一句。
可經他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點兒那種意思,當即臉一熱,推開他:“誰邀請你了,回你自己家去。”
“這兒也是我家啊。”周寂川握住她推過來的手,笑得意味深長,“現在是我們的家。”
倒沒錯。
簡澄努了努嘴。
論先來後到,他才是那個原住民,而自己是入侵物種。
“澄澄,寂川,吃飯了。”阮紅瑛在餐廳那邊叫他們。
“哦,來啦。”簡澄應了一聲,周寂川直接把她牽到餐廳去。
兩人肩挨著肩坐下,阮紅瑛和周宸明在另一邊。
周宸明今天滿臉春風得意,許是一家人歡聚一堂,比昨天剛領完證的模樣還神氣,親自給每個人盛飯盛湯,末了望著阮紅瑛笑。
“別笑了,像個傻子。”阮紅瑛把他筷子塞進他手裡,“吃你的飯。”
簡澄也忍不住笑。
從她離開家去學校那麼久,媽媽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好像年輕了十歲,眼睛裡都有光了。
她才不到二十歲,媽媽也才四十出頭,還是很好的年紀,但哪怕外表保養得當,她也能感覺到阮紅瑛內心已經毫無激情。因為走失的女兒,背叛她的丈夫,身心俱疲,拖著殘軀活了二十年,把一切活下去的希望都寄託在工作上,日子過得沒一絲煙火氣。
但其實,她也可以燒出好吃的菜,可以溫柔地和女兒說悄悄話,也可以擁有一段美好的愛情和婚姻,完整幸福的家庭。
她不必自己苦苦支撐,也可以找個愛她的男人,撒撒嬌。
“媽媽。”簡澄笑著問她,“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阮紅瑛給她夾了塊排骨,臉上笑容淺淡:“婚禮就不辦了。”
簡澄愣住。
周寂川似乎也很意外:“為什麼不辦婚禮?”
“也不是不辦。”周宸明解釋道,“你媽媽單位上管得嚴,辦得太隆重怕影響不好,本來想著就請點兒親戚朋友一起吃個飯,人也能輕鬆一點。”
簡澄託著腮,覺得有點惋惜:“可是那樣都不熱鬧。”
“熱鬧了你又嫌吵。”阮紅瑛睨她一眼,“媽媽和叔叔要是辦婚禮,你可得負責安排啊,找人跑場地買東西寫請柬什麼的,到時候還得幫忙迎客喝酒,你幹不幹?”
簡澄忙不迭搖頭:“我不幹。”
“我來就是了。”周寂川笑呵呵的,連忙接腔。
“行了,你那麼忙。”阮紅瑛笑了笑,“大家都忙,就不折騰了。”
“就聽你媽媽的吧。”周宸明握著阮紅瑛的手,“到時候我們去找個教堂,辦私人婚禮就好。”
簡澄總算是接受了:“那也行。”
“對了。”周宸明看著兩個孩子,“5號我們約了影樓拍婚紗照,你倆一起去。”
簡澄:“好哇!”
周寂川今晚也住在香溪御墅。
阮紅瑛和周宸明先回房休息了,兩人看電視看到很晚,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