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老妖精啊嗚嗚嗚嗚!道行也太深了!
她拉起被男人壓皺的裙襬,把整個臉都埋進去,無聲哀嚎。
可過了一會兒,她又轉念一想,連師父那種得道高僧都能被他蠱惑成那樣,自己這種毫無道行的小魚小蝦,似乎也不算丟臉?
嗯,不丟臉。
一點都不丟臉。
簡澄不知道周宸明和阮紅瑛之間發生了什麼,直到旅遊完回去,兩個人幾乎都沒說過話。
以前是偶爾有交流,現在變成了零交流。
但周宸明卻還是一路跟著他們,和侄子一起照顧兩位女士。
周寂川假期的最後一天,他們啟程回a城,坐的是飛機。
機票前後排各兩個,不好不讓小情侶坐一起,於是阮紅瑛十分勉強地和周宸明坐在同一排。
簡澄這些天幾乎都是從早到晚不停歇,玩太累了,上飛機閉眼就睡。
周寂川貼心地幫她戴好耳罩,把遮光板也拉下來,睡著了的簡澄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直到飛機遇到氣流開始顛簸的時候,機艙裡的旅客都開始搖搖晃晃,坐不安穩,周寂川看見她腦袋往窗戶邊栽,險些就要砸上玻璃,他眼疾手快地傾身過去,兩隻手扶住她腦袋。
飛機顛簸了幾分鐘,他就一直這樣扶著,看著女孩熟睡的模樣,滿眼都是心甘情願的溫柔寵溺。
原先連睫毛都沒顫一下的簡澄似乎感覺到什麼,忽然動了動眼皮,隨後緩慢地睜開。面前男人的臉由模糊變得清晰,近在咫尺,輕淺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很提神。加上剛剛睡眠質量不錯,短暫緩解了許多天下來的疲勞,她幾乎馬上就清醒了。
她也感覺到飛機的顛簸,把耳罩取了下來。
周寂川輕輕揉揉她耳朵,安撫道:“沒事,正常顛簸,過陣子就好了。”
簡澄感覺到男人手指輕柔的力道,讓她被耳罩壓疼的耳朵很舒服,不禁鼻子一酸:“你剛剛一直這樣啊?”
男人似乎沒明白,眉梢動了動:“嗯?”
簡澄抬手,覆上他揉著自己耳朵的手,微涼指尖摩挲著他因為這個姿勢而血管凸起的手背,嗓音帶著哽咽:“一直扶著我的頭?”
周寂川笑了笑,十指相扣地握住她,然後牽到唇邊,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嗯。”
女孩原本微微酸脹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唇角卻止不住上揚,笑聲裡夾著水汽,又哭又笑的樣子有點滑稽,看在某人眼裡卻只有可愛。
她把頭揚起來,主動吻上他的唇。
(一更)你懷裡太暖和了……
阮紅瑛在飛機上眯了一覺,從陣陣顛簸中轉醒,感覺身上有些冷。
剛睜開眼睛,就看見空姐站在過道里,十分溫柔地對周宸明說:“先生,您要的毛毯。”
“謝謝。”周宸明接過來,順手遞給她。
阮紅瑛愣了下,只見男人勾唇淺笑,神色坦然:“你這麼睡容易著涼。”
“……沒事。”她扯了扯嘴角,沒接過,“我睡好了。”
飛機這麼顛簸,她也沒法再繼續睡。
周宸明神色微微一僵,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坦然地點了點頭:“好。”
然後把毛毯還給空姐。
飛機持續顛簸著,兩個人也持續並肩無言。
直到從座椅的縫隙看到前排的年輕男人傾身過去,似乎是抱住了小姑娘,雖然看不清在做什麼,但兩個人很久沒分開。
周宸明忍不住清咳了聲:“這死小子,真不分場合。”
說完特意看了阮紅瑛一眼,觀察她的反應。
阮紅瑛倒是一臉淡定地笑了笑:“年輕人,不就得這樣嗎?”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