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睜得渾圓的漂亮眼睛。
徐銘座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回答我。”
宋晚晚沒說話在發呆。
雖然知道醉成這樣的人一般也沒什麼意識了,但他這一晚上還是出奇的耐心和溫柔,風吹亂她的頭髮他還伸手幫她壓好。
“徐銘座。”她突然叫他。
“怎麼了?”
“大家平時都怎麼叫你的?”
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徐銘座也回答了:“就叫徐銘座啊。”
“除了這個呢?”
“我媽叫我銘銘,你不是知道嗎?”
“為什麼是銘銘不是座座?”宋晚晚不依不饒地追問。
“座座不會很奇怪嗎?”
“不會啊。”宋晚晚憨憨地笑著,“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座,座座!”
徐銘座:“……就叫我徐銘座好了。”
“座座!”
徐銘座:“……”
“你理我啊!”
“……”
宋晚晚一下眼圈就紅了,“別人叫你銘你都應。”
她情緒說來就來,把徐銘座都驚到了,只能硬著頭皮說:“行行行,座座就座座。”
宋晚晚又高興了一點,喚他:“座座!”
“……恩。”徐銘座應得不情不願。
宋晚晚又不滿意了,“不能恩,要誒!”
徐銘座簡直忍無可忍,“要不汪一聲得了!”
宋晚晚被他逗笑,仰著頭笑著笑著差點翻倒在地,徐銘座連忙攬著她的腰扶住她,“坐好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宋晚晚頭歪歪的,一不小心又湊近了一點。兩人距離很近,鼻息交織之間,徐銘座心念一動,感覺風都停了一瞬。
他沒動,等到女人又垂下眼眸湊近了一點,才自然而然地偏了頭微抬下巴湊過去。
然而就在兩人嘴唇快碰到一起的時候,宋晚晚卻又忽然脖子一歪,將頭靠近了他頸窩。
徐銘座猝不及防親了個空。
徐銘座望著空蕩蕩的街道:“……”
風一吹,他的心裡也空空的了。
宋晚晚還靠在他肩上嘟囔,徐銘座聽了半天才聽到她在罵:“渣男!”
徐銘座憤慨回敬:“渣女!!!”
三次了,都沒親到,真是……
倆人在路邊吹了一會風,她又說好睏,徐銘座也困得不行,說送她回家她又不願意。
“那怎麼辦?”徐銘座打趣說,“要不回去接著喝?”
宋晚晚猛搖頭,“喝不下了。”
“那你想幹嘛?”
宋晚晚沉默了近兩分鐘,才忽然又抬頭說:“想擼貓,看水母。”
徐銘座愣了一下,才試探著問:“去我家?”
宋晚晚堅定地點了好幾下頭。
這下徐銘座也分不清她是藉口想去他家,還是真的只想擼貓看水母了。
“太晚了,貓和水母都睡覺了。”徐銘座哄她,“下次吧?”
宋晚晚還是堅持要去,“那就看睡覺的貓和水母,我保證不吵醒它們。”
徐銘座只好開車把她帶回家。
一路上宋晚晚時睡時醒,睡著時在罵他渣男,醒著時在跟著音響唱歌。
好在徐銘座家不遠,很快就到了,到了車庫她又跌跌撞撞站不穩,徐銘座只好揹著她進電梯。
這個點兩隻貓正窩在沙發裡睡得正香,他們開門進去的時候那兩隻也只是醒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根本沒下沙發。宋晚晚換了鞋就撲過去,頭埋進兩隻貓裡一頓猛吸。
貓咪吱哇亂叫,徐銘座連忙從她懷裡救出小可憐,溫柔地指責她:“口紅都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