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很沉悶啊。”許文莉有些著急,“而且還是抹胸,有點暴露,換一件換一件。”
“配個胸針就好了嘛,怎麼會沉。”宋晚晚頓了頓,扭回頭疑竇叢生地望著她:“該不會真的是一個相親局吧?”
“怎麼會呢。”許文莉連忙否認,“說了只是和我的約會而已,那隨便你了,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吧。”
話是這麼說,宋晚晚化妝的時候,許文莉還是在旁邊指指點點,嫌她化得太淡了,弄得她眼線都畫歪了。
最後宋晚晚還是隻化了淡妝出門,口紅都打的裸色,身上唯一亮眼的是左胸上那枚鑽石胸針。
她裹了件大衣就跟許文莉出門了,到演出廳的時候人還沒幾個,尋了位置坐下之後宋晚晚就將手肘支在扶手上玩手機。沒過多久,她旁邊來了一位穿著黑色羊絨大衣的男士,那人坐下的時候,她甚至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她胸口掃了一眼。
演出廳暖氣很足,所以她進來之前就脫了外套放車裡,身上只隨意裹了一件披肩,被這麼毫不掩飾的視線一掃,宋晚晚皺著眉扯了扯披肩,又下意識抬眼望去。倒是沒想到那人也剛好抬頭看她,視線一撞,兩人都愣了一下。
“臥槽。”徐銘座暗罵了一句,“怎麼哪都有你?”
宋晚晚也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你來這幹嘛?”
她這個問題逗笑了徐銘座,“我能來幹嘛?難道來這喝酒嗎?”
“不是,你這種人也會來聽演出?你聽得懂嗎你?該不會是又看中臺上哪個美女了吧?”
徐銘座:“……”
宋晚晚倒不是在故意譏諷他,而是她真的覺得徐銘座不可能來聽什麼音樂會,徐銘座顯然也從她眼裡看到了認真的疑惑,一時有些語塞。
“晚晚?”許文莉在旁邊叫了她一聲,“遇到熟人了?”
徐銘座這才發現她旁邊坐著一位阿姨,反唇相譏的話又被他活活嚥了回去,對著長輩他下意識露出一個社交性的禮貌微笑。
宋晚晚恩了一聲,瞥了他一眼,“我患者。”
徐銘座的笑容頓時僵硬在嘴角。
患者這個詞真是無論在什麼場合都能讓他牙根發軟呢。
那夫人也笑著望過來,得體大方地衝他點點頭,“真巧。”
“阿姨您好。”徐銘座一下子就認出了她,“我是徐銘座,之前和您見過兩次,不知道您還有印象嗎?”
他其實沒什麼印象了,但感覺有些眼熟,應該是在他媽媽的慈善晚宴見過,不過是哪位太太倒是記不太清了。
“啊。”許文莉萬萬沒想到他還記得她,弄得她有一絲慌張,“我記得,你好你好。”
徐銘座笑了笑,很自然地就跟她寒暄了起來,“您是宋醫生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