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阿森再一次察覺,往往是直率的阿強才是最能看出本質的人。想得越多,反而會陷進死衚衕裡,他,就是這樣的人。
笑著搖搖頭,並推了推下滑的眼鏡後,阿森學阿強把背靠在牆上,讓自己稍做休息,畢竟已經在門外守了一夜。
阿強開始嘀咕了:「都快中午了,易哥都沒出來的意思,他跟張岷到底窩在房間裡做什麼啊,他們難道不餓嗎?」阿森似笑非笑,用眼角的餘光瞥向他:「你以為他們還能在屋裡做什麼?」阿強聽罷立刻垮下一張臉,哀怨地道:「我當然知道他們在屋裡做什麼,只是,都快一天一夜了,還不夠嗎?」阿森聳聳肩,對他報以狡黠一笑,並說道:「我記得易哥的最高記錄是兩天一夜……」阿森話沒說完,阿強已經發出了哀嚎:「啊,我的世界盃啊啊啊,要結束了吧‐‐」阿森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就要滿地打滾的阿強笑個不停。
今天天氣難得的放晴,而人的心情似乎就跟天氣一樣,漸漸晴朗。
阿森心裡藏著一件事一直沒對阿強說,那就是,他們根本不用同時守在外面,一個人負責監視的時候,另一個人可以去休息。
不過嘛,阿強哀嚎的樣子實在好玩,看得他的心情也好轉起來,所以嘛‐‐咳,這件事就只有等阿強自己想起來了,呵!
當人被帶到面前時,賀敬謙正在擦拭陪了他近半輩子的狼牙刀。
雖然現在各式各樣能遠射又極具攻擊力的槍已經逐漸取代了包括刀棍棒在內的短距離武器,但是,在某些方面,槍是永遠也代替不了這些武器的。
使用武器的人身手都不會差到哪裡去。舉著武器邁向敵人時,必須得在他的躲閃下擊中目標,如果沒有相當的技巧,敵人就會逃離。
因此,能夠完美使用武器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有這種想法的賀敬謙很少拿槍,因為他認為用槍擊敗敵人,不是真正的勝利。如果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他才會拿槍。因為有這種想法,賀敬謙的槍法固然不錯,與丁易相比卻遜了一籌,未能達到百射百中的地步。
賀敬謙在擦拭的狼牙刀沒有因為歲月的腐蝕而黯淡,相反,或許是主人經常保養的關係,刀身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寒光。
被帶進來的人就看到了這樣的一把刀,然後就嚇得哆嗦起來。
「不用怕,我的刀不會砍向對我而言還有利用價值的人。」賀敬謙面無表情地把刀放在身側的桌子上。
一直到賀敬謙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身體抖個不停的人才唯唯喏喏地道:「賀、賀老爺子,您找小的來……是、是……」「你不用緊張,我找你來只是問你幾句話。」
賀敬謙抬手示意,便有人搬來一張椅子給這位抖得快要站不穩的人坐。
「賀、賀老爺子……」
雖然坐下了,但此人還是很緊張,畢竟眼前的人物可謂非同凡響,他只要動一動手指,死的人能讓你數都數不過來。
賀敬謙沉吟了一陣,才慢慢說道:「你之前是道上很有名的毒梟白震的左右手,兩年前白震被人陷害,被警方抓住最後處以死刑,你也被判了個終身監禁,本該老死於獄中……而這次我之所以想辦法把你弄出來……」「阿陳感謝賀老爺子的大恩大德。」聽到賀敬謙的話,男子漸漸收起了懼意,滿懷感激的站了起來對他深深鞠了個躬,「只要阿陳能做到的,一定會為賀老爺子肝腦塗地!」賀敬謙點點頭,舉手示意他坐下後,才繼續說:「我跟白震沒什麼交情,勉強算是點頭之交,不過不過他的事跡倒是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