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人的話,讓他根本無法招架。
不僅是毒品,或許他也該鍛鍊一下自己承受惡言惡語的忍耐力了。
手臂上,曾經注射毒品的痕跡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但當時的觸感卻怎麼也遺忘不了。因為經過特殊的訓練,他對毒品的承受力是一般人的三倍,當時注射的量根本不能影響到他,一切,不過是演出來的罷了。
只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事態會朝他所料未及的方向發展,並且完全沒有讓他後悔的可能。於是接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是不知他能不能在自己精神錯亂之前結束這一切?
張岷脫下身上的衣服,鏡子裡的他,有結實矯健的胸膛,被曬成麥色的面板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令人目眩的色澤。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胸膛上斑駁地分佈著大小不一的痕跡。這些全是三天前丁易弄上去的,有很多都已經消退,要不然看起來更是慘烈。
害怕失手打碎鏡子,張岷這幾天一直都是脫了衣服就去洗澡,洗完後直接走人,連鏡子也不瞄一眼的。
原以為過了兩天差不多會全消失掉,但當看到鏡子裡呈現出來的景緻,張岷的心再一次跌落谷底。他不再多看一眼,丟下手中的衣服就去開水洗澡。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連頭髮都洗過的張岷一腳踏出浴室時,他的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張岷警惕地問道。
門外沒有傳來說話聲,敲門的聲音也因此消寂,再也沒有傳入。
張岷狐疑地走到房門前,等待了將近一分鐘也沒見門外傳出任何聲音時,他奇怪地把門開啟,想檢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門開啟後,門外的燈光驀地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張岷看著出現在門外的人,頓時愣在原地。
一手插在褲袋裡的丁易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把發呆中的張岷推進了屋裡,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一邊走進屋裡一邊脫下外套接著隨意丟至一旁,當他看到張岷仍在門邊發愣時,他不悅地喊道:「發什麼愣啊,快關門進來。」張岷無言地關上門,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握住門把的手竟在微微發抖……他一直站在門後,最後還是丁易等不下去的走過來把他拉進屋裡。
站在床邊,丁易借著燈光打量他,看到他頭髮微濕,且正穿著浴袍,便笑了一下:「剛洗過澡?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嘛。」張岷沒有說話,原本想試著抽出被他拉住的手,沒想到卻被他一把抱住。
丁易臉埋在他的頸窩間,嗅了嗅之後,喟嘆般道:「不錯,很棒的味道。」張岷也嗅到了緊緊擁住自己的丁易身上濃鬱的酒味,還有混雜在其中的香水味,另外,還有嗅覺非常好才能聞到的,情慾之後淡淡瀰漫又被酒味香水味遮掩的那股味道。
頸間傳來了被人細細舔舐的觸感,張岷僵住身體的同時不由道:「你……還沒滿足嗎?」「什麼?」
「你身上有那種味道……你一定是做過才來的吧?」丁易停下了唇邊的動作,抬起頭來凝視著略顯緊張的人,遂似終忍不住般低笑出聲,「你不用擔心,我只是來看看你罷了。剛才‐‐」丁易的手代替了舌頭輕撫著剛剛被他舔濕的地方,輕輕撫摸著,「是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太誘人了,所以才會忍不住嘗嘗看。」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話的張岷沉默著,他知道丁易是個不值得相信的男人,但他也同時知道丁易向來說到做到。但在這種時候,真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應該相信才好。
「我累了,睡吧。」丁易沒錯過張岷略顯陰沉的表情,他的目光閃了一下後便突然說道。
「什麼?」張岷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丁易硬拉著睡倒在床上。
「丁&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