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要把這一切都告訴我?你可以一直欺騙我啊……」「你是好人。」海莉抬起頭,臉已經被淚水浸濕,「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是ji女後,還對我笑得那麼真誠的人,一直關心我,沒有看不起我……都是我的錯,不應該為了錢害你變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是這樣啊。」張岷垂下灰暗的雙眸。
「其他的,我們出去後我再告訴你吧,趁現在沒有人,我們趕緊離開。」海莉擦掉臉上的淚,慌忙站起來,彎下腰正要幫張岷鬆綁時,槍聲響起,就在張岷的眼前,海莉的頭從側面被打穿了一個孔,她才站起來身體又這麼硬生生地倒下去,倒在地上重重地發出一記悶響,自她的頭部湧出的鮮血頃刻便染紅了地板。
她的臉上沒有痛苦,或許還沒感覺到痛靈魂就已經離開身體了吧?她的眼睛睜開著,已經失去了光彩的雙眼,悲悽的訴說自己短暫而痛苦的一生。
人生只有一次,一步錯步步錯,再也不能回頭,縱然你為此背負罪孽。
張岷怔了好久,好久,呆呆看著孤伶伶躺在冰冷地板上的嬌弱身體,好半晌,他的喉嚨裡發出了被撕裂一樣的聲音。
「啊……啊……」
他想去抱起她,但他被綁住完全不能動彈,他想叫她,但他卻發不出悲鳴以外的聲音。
「啊‐‐」
張岷痛苦的叫喊,聲音自靈魂發出,悲傷而淒涼。
他一直這麼叫著,痛苦地在椅子上掙扎,直到一個人走近海莉沒有生命跡象的身體,他才停下。
順著這個人的腳往上移,他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再向上移,他看到了丁易陰冷的臉孔。
「為什麼!?」他悲憤地沖他大聲吼,「為什麼要殺她,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要殺她啊!」丁易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告訴你實情等同背叛我,死罪;教唆我的屬下離開,死罪。」「就因為這樣?」張岷難以置信地搖頭。
「還不夠多嗎?」
丁易跨過那具倒在血泊中的身體,來到張岷面前,用槍抬高他的臉,然後俯下身,在距離張岷的臉約一公分處停下。
「別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傷心,在我身邊,以後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沒問題。但是記著,別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我們這些拿命混飯吃的人,絕對不能讓弱點產生,一但出現,立刻剷除!」張岷沒有說話,用潛藏著悲憤的目光狠狠地瞪著他。
丁易與他對視了一陣,忽然把抵住張岷下頷的手槍移開甩至角落,握槍的左手代替槍枝住張岷的下巴,抿唇笑了一聲,低頭吻上張岷。
「真是期待你被我完全馴服的一天。」
有些灰暗的房間,伴著淡淡血腥味的空氣,丁易低沉的聲音比平常還要教人感到寒慄。
阿強與阿森就守在屋外,海莉的屍體被人抬出來時,阿強微微蹙起了眉,阿森只平淡地瞄了一下。
「我不明白。」阿強看向阿森,「易哥特地叫人把海莉帶回來,怎麼這麼輕易就殺了她?我還以為,易哥是想讓她回來陪他才這麼做的。」阿森聳聳肩,意味深長地回答:「易哥就是為了殺她才叫她回來的。」「啊?」阿強聽不明白。
「說白一點。」阿森靜了幾秒,才道,「易哥是為了在張岷面前殺了她,才叫她回來的。」「我更不明白了,你確定你說的很明白嗎?」阿強聽得一頭霧水,傻怔怔地看著阿森。
阿森笑了笑,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跟我說明白不行嗎?」阿強實在是喜歡不來阿森老是故弄玄虛的個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