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
李崖侯在外面廊下,立刻捧了一個包袱進來,放到案上。
謝琅站了起來。
“東西已給你帶到,我還有
事,不打攪你忙公務了。”
蘇文卿沉吟須臾,在謝琅走到值房門口時,直直望著那道身影,站起來道:“世子當真沒有其他事?”
“沒有。”
謝琅沒有回頭。
默了默,道:“若我沒記錯,孟子攸與你是同屆同窗吧。”
蘇文卿苦笑。
“下令責罰他的,是兵部侍郎張鈺。文卿雖為尚書,卻也不好插手其他官員管理自己直系的下屬。”
謝琅:“算我多嘴了。”
語罷,徑直抬步離開。
一名等著彙報事務的兵部主事從外進來,朝面色凝重端坐在案側的蘇文卿笑道:“這位世子輕易不踏兵部大門,瞧著像是有事的樣子,竟就這樣走了,方才下官還好一陣擔憂呢。以大人與謝氏的關係,若這位世子真過來討要東西,大人怕也左右為難。”
蘇文卿端起茶碗,慢慢抹了下茶湯上的浮末,道:“人不到真正窮途末路之時,自然不會輕易折服。”
回到謝府,李崖與趙元擔憂謝琅心情不悅,都不大敢說話。
不想謝琅徑直進了書房,將二人叫到跟前,問:“飛星營與流光營眼下還缺多少兵甲,我要具體數量。”
二人仔細彙報了。
謝琅道:“我記得,熊暉年前剛設法給一營二營弄了一批新甲。”
李崖趙元聽了這話,先一怔,接著用難以置信的神色問:“世子的意思是?”
謝琅:“我缺甲,他缺人,開春這一仗,主帥之位,我讓他做。”
沉穩如趙元,亦忍不住道:“飛星、流光二營是世子費了多大辛苦才籌建起來的,世子將這到手的功勞拱手讓與熊暉那廝,豈不太便宜他了。”
謝琅淡淡道:“爹常與我說,一將功成萬骨枯。”
“若悍匪真的捲土重來,朝廷晚發兵一日,京南便會有數不盡的百姓淪為白骨。”
“我一人的戰功,與這些百姓的命比起來,與飛星、流光二營將士們的性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謝琅揮筆寫就兩封親筆信,讓趙元用最快速度送往京南大營。
到了傍晚時,孟祥忽神色惶急來報:“世子,外頭來了許多錦衣衛,還有大理寺的官員。”
李崖、趙元面色大變。
在大淵,僅錦衣衛或大理寺一方登門已經足夠令人心驚膽戰,何況如今是雙方一道登門。
謝琅神色如常問:“領頭的是誰?”
孟祥道:“錦衣衛那邊,是司禮監那位大監王公公,大理寺那邊,是大理寺卿趙雍並兩名少卿。”
“他們說——是為姚松的案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