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狠厲味道道:“你可以試試。”
衛瑾瑜繼續把玩他衣襟。
熱氣漾在他耳畔:“謝將軍,我好怕啊。”
好不容易熄滅的火星再度迸濺起來。
謝琅更緊把人摟住,警告道:“好好睡,不許找事了。”
雖是警告,語氣到底是低緩的,仿若哄勸。
衛瑾瑜睜著眼睛,於黑暗中盯著那張臉,片刻後,便真的心安理得枕在對方結實有力的臂上,閉上了眼。
第二日謝琅醒來,先問孟祥要了一桶冷水沖澡,只因懷裡人有恃無恐,故意使壞,一晚上都在不老實地動來動去。
說了幾次也不管用,彷彿故意和他對著幹似的。
他精力旺盛,體力充沛,即使一夜沒睡,也顯露不出什麼端倪,衝完澡,就披衣出來吩咐孟祥:“找個妥帖的郎中去。”
他家世子無病無災,這郎中只能是給裡面的衛三公子找的。
孟祥自打上回捱了訓,凡是涉及到衛瑾瑜的事,都不敢怠慢絲毫,忙親自去辦。
謝琅轉身回屋,衛瑾瑜也已穿衣起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這人懷裡暖了一夜的緣故,頭疼症狀算是徹底消失了,咳嗽也輕了很多,衛瑾瑜難得生出些神清氣爽的感覺,甚至還有些留戀被那一身蓬勃熱氣包攏著的優質睡眠。
兩人一道在亭子裡用過早膳,孟祥便帶著郎中到了。
謝琅親自在旁邊壓陣,讓郎中給衛瑾瑜重新檢查了一下傷處,換藥包紮。
謝琅盯著每一個過程,也終於看清,那腕上是一道平整的割痕,從傷口形狀看,多半出自劍、短匕或短刀之類的東西。
郎中處理傷口的間隙,謝琅目光一定,再次看到那隱在寬袖間,若隱若現的一點硃紅。
大約是有日光照耀的緣故,那一點硃紅小痣,顏色格外妖冶奪目。
換好藥,謝琅又讓郎中開了些便於養傷的食譜,讓孟祥連食譜和忌口之物一併仔細記下。
衛瑾瑜整理好袖口,嘆道:“大早上的,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大姑娘,一道小傷,弄出這麼大陣仗,倒令我過意不去了。”
雍臨已牽了馬過來。
畢竟是違規回來的,謝琅無法在城中久留,吩咐完一應事,方走過去,道:“不用過意不去,我問過郎中
() ,只要忌酒忌口,這傷口最遲十日就能癒合,等下回回來,我要檢查的。要是給我發現你沒好好養傷,後果你知道。”
衛瑾瑜不免抬頭打量著這人。
他不過給他幾分面子而已,這人還真管他管上癮了。
管他一時,又管不了他一輩子。
不過看在這人昨夜給他當人形墊子的確辛苦了的份上,衛瑾瑜還是很給面子地沒有反駁。
文懷良坐在轎中閉目養神。
心裡回味著昨夜那瓶奇藥的神奇效果,雖坐在轎中,竟有坐在輕軟雲端的感覺,整個人都要飄揚起來。
正心旌搖曳之際,轎身冷不防被狠狠撞了下。
文懷良身體不受控制砸在一側轎壁上,腦門生疼,當即怒道:“停!”
>br />
隨行管事忙叫轎伕停轎。
文懷良捂著額從轎中出來,怒道:“你們怎麼抬的轎子,想磕死本官麼!”
一個膽大點的轎伕道:“文大人,不怪我們,是剛剛過去的那群兵太兇了。”
“兵?”
文懷良捂著頭往前一望,果見一列騎兵氣勢洶洶地往城門口方向去了,四周皆是馬蹄揚起的煙塵。
文懷良也被揚了滿臉的土,跺腳要罵,被文府管家及時捂住了嘴。
“公子,那人可不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