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海草,有些不明白謝挽幽為何如此激動,操著一口生疏蹩腳的人類語言解釋道:“大師,這隻是海底最普通的海蒿子,不值錢的,大概是採摘那些海葵的時候,不小心混了進來吧。”
“不對,它是特殊的,”謝挽幽搖了搖頭,拿起那株海蒿子,放在鼻尖細嗅片刻,確認剛剛聞到的味道不是錯覺,她眉頭微蹙,認真問那海螺妖:“你再想想,你是從哪裡摘到它們的。”
海螺妖回想片刻:“我想想……海葵是我在赤節大海溝裡找到的,那海溝深得嘞,我當時要不是及時吸附住一塊石頭,慢慢挪動上來,怕是要被暗流卷下去,海蒿子應當也是我在慌亂之下不小心收進殼裡的吧。”
“赤節大海溝裡還有多少這種海蒿子?”
“多的是!整個海溝邊緣幾乎都快長滿了,要多少有多少!”
謝挽幽垂眸看著手上的海蒿子若有所思,忽然站起身,拿著那株海蒿子,對其他等待就診的海族抱歉道:“諸位,我有件急事要去做,暫時無法看診,煩請諸位下次再來吧。”
留下幾個蓬萊島弟子招待這些海族,謝挽幽匆匆離開。
她回到自己的住處,同謝灼星說了一聲,就帶著海蒿子一頭扎進了煉丹房裡。
小蛟從高高的樹枝上垂下細滑的黑色身軀,疑惑問樹下的謝灼星:“小白,你孃親這是怎麼了?”
謝灼星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神秘兮兮道:“孃親肯定是要煉丹了,她一有新發現就會這樣,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不要打擾她。”
小蛟點了點頭,從樹枝上蛇行下來,來到了謝灼星的身邊。
他用尾巴戳了戳好兄弟的羽翼:“去哪?找渺月姨姨聽故事嗎?”
謝灼星搖頭:“渺月姨姨昨天又被欒湛叔叔接走了。”
小蛟不由小聲嘀咕:“欒湛叔叔隔幾天就要來一次,是真不怕累啊。”
說著說著,小蛟憂鬱地看向天空,口中感慨道:“愛情,真是使人瘋狂!”
謝灼星想了想,理性回答:“也不算瘋狂吧,如果是去見喜歡的人,那我也不會怕累的。”
小蛟思忖片刻,點頭贊同:“好吧,如果我孃親在很遠的地方,就算需要遊十天,一百天,一萬天,我也一定會游到她的身邊。”
謝灼星用自己的尾巴碰了碰小蛟身上的光滑鱗片當作安慰。
小蛟有些感動,正想用力拍拍好兄弟長滿白色長毛的背,身邊的好兄弟不知看到身邊,忽然一個加速,變成一道白影,嗖的一聲從他身邊躥出去了。
小蛟:“???”
小蛟慢半拍地轉過頭,就看到他的好兄弟衝到了海族那個可怕王女待著的池子邊,翹著尾巴趴在池邊,不知在跟池子裡的王女說什麼。
小蛟:“……”
小蛟懷疑自己的好兄弟中邪了,治不好的那種。
……
月上中天,封燃晝抵達蓬萊島,徑直去了島主的住處。
他還未進門,就察覺到謝挽幽的氣息不在寢室當中,他循著謝挽幽的氣味找到了煉丹室,便見煉丹室燈火通明,謝挽幽的影子打在了窗戶上,留下一道窈窕的黑色剪影。
這麼晚了,謝挽幽竟然還在煉丹?
封燃晝走到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謝挽幽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裡面響了起來:“進來。”
封燃晝悄然無聲地進了門,看到謝挽幽坐在臺前,皺著眉頭盯著一桌子的瓶瓶罐罐,都沒時間去看一眼來人。
封燃晝走到她身後,冷不防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島主可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