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不知內情的旁觀者看來,便顯得格外驚悚駭人。
不遠處的懸遊道人聽到徒弟的乾嚎,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瞬間目眥欲裂:“快給老子放開她!”
話音未落,懸遊道人已經不管不顧地衝了上來,一邊虎口奪徒,一邊心肝寶貝地對謝挽幽說道:“不怕不怕,師尊會接手,就算手斷了,師尊也能給你接回來!”
本想演一演,結果翻車的謝挽幽:“……”
謝挽幽訕訕地把完好無損的手拿出來:“師尊,我們鬧著玩呢。”
懸遊道人愣了愣,反應過來自己被徒弟演了,瞬間大怒,敲了謝挽幽一個暴慄:“你這熊孩子!騙得師尊團團轉!”
謝挽幽捂著頭不敢說話。
被她栽贓陷害的封燃晝心情頗好,淡定地吐出兩個字:“活該。”
……
最後一番檢查下來,懸遊道人表示魔尊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
“看到這個藥了嗎?”懸遊道人拿起手裡的藥給謝挽幽看:“這就是我說的半成品,以前的藥不能吃了,副作用太大,只能吃這個延緩病情。”
謝挽幽接過藥,心情有些沉重:“如果吃這個半成品,能延緩到什麼程度呢?”
懸遊道人擰著眉,臉色不太好:“換做以前的藥,大概再過十年左右,他就會徹底發病,這個藥雖然副作用小點,但也只能往後再延緩四五年的時間。”
“主要是魔尊的情況太過複雜,”懸遊道人搖頭:“畢竟是多種神獸的混血……換做普通的混血,這個半成品至少能再延緩個幾十年。”
謝挽幽捏著藥瓶的手逐漸用力:“還有十五年……只要我找到能替代天渠蓮的主藥材,一定是來得及的。”
白虎用額頭蹭了她一下,明明被宣判死亡日期的人是他,他的語氣卻很是鎮定:“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有十五年,不用太過著急。”
謝挽幽抱住他的虎頭,嘆了一口氣:“我怎麼可能不急呢?”
謝挽幽不敢細思封燃晝離開後的光景,眨了眨眼,勉強將那股難受勁逼了回去。
封燃晝知道謝挽幽在怕什麼,載著她出了門。
謝挽幽興致不高:“去哪啊?”
封燃晝說:“回家。”
他們帶著小白一起,穿過設在碧霄丹宗後山的陣法,回到了魔宮。
通冥之令
謝挽幽已經許久未回魔宮了。
封燃晝精心重建的魔宮依舊美得像一幅畫, 謝挽幽回到這裡,下意識便放鬆了一些。
封燃晝將魔宮稱為“家”,她心中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謝挽幽伸手撫過盛開得正豔麗的花朵,轉頭打量著魔宮內的景色。
對謝挽幽來說, 她已經離開魔宮許久, 但對謝灼星來說, 它才剛離開幾天。
以前謝挽幽和封燃晝都有各自的事要忙,往往很長時間都無法碰面,謝灼星只能跟著他們當中的其中一個生活,如今他們終於一起回了魔宮,謝灼星很是興奮,連謝挽幽懷裡也不待了, 繞著大白虎開心地跑來跑去。
封燃晝嫌它礙眼,趁它跑到跟前的時候, 故意一爪子按住。
謝灼星當然躲不過他的爪子,驚得“咕”了一聲, 便被他按成了小貓餅。
謝挽幽急忙探出身子瞧它, 緊張兮兮道:“你別把小白踩扁了。”
“踩不扁, ”封燃晝冷酷道:“它那一身麒麟骨硬著呢。”
謝挽幽:“……”就算踩不壞,也不能踩孩子啊。
真是沒有父愛。
謝挽幽從他背上翻下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