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佛宗之上的劍,竟會在他擔任佛子時轟然落下。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完成自己的使命,對於那位萬佛宗等待千年的拂霜劍主,他的心中,只有十分陌生的茫然。
就像看到一輛命運的車輪跨過漫漫的光陰,駛到了他的面前,他避無可避,只能被裹挾著上前,駛向不可知的未來。
自從知道劍主將會現世後,隨著時間愈發靠近,他最近時常在想,劍主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他真的能在這場空前恐怖的災難下,救下所有人嗎?
她/他光憑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動搖那樣龐大的惡?
佛子想不明白,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於劍主,他是期待的。
那樣的救世主,想必是一位心懷蒼生的隱世大能。
臺上,晉級賽開始了。
這時,薛城主領著大兒子姍姍來遲,笑著同坐席上的人告了聲罪。
其他人當然不會沒情商到落了城主面子,紛紛客氣地擺手,眾人交談起來,聲音難免嘈雜了一些,佛子便往那邊望了一眼。
視線在空中意外與另外一人相撞,薛大公子對著他扯了一下唇角,便轉過了目光。
佛子隱隱察覺到了那道目光裡所包含的惡意,盯著多看了一會兒,這時薛大公子咳了兩聲,面色變得有些蒼白,薛城主立即緊張兮兮地領著他走向天元宗主的席位,然後俯身詢問了什麼。
天元宗主聽了,沉著臉給薛大公子把了脈,沉吟片刻,遞給了薛大公子一瓶丹藥。
薛大公子接過藥,服下後,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好了許多。
薛城主鬆了一口氣,笑著道了謝,這才領著薛大公子在坐席上坐下。
這時,又有一隊人來了,佛子注意到,看到來人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不好看。
“怎麼,都是老朋友了,不歡迎本座啊,”一身紅衣的懸遊道人走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這些曾經的仇敵。
有人硬著頭不搭理他,也有人笑著打圓場,懸遊道人才不管有沒有人歡迎他,頂著一眾異樣的目光,踹開原本坐在容渡身旁的人,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了:“她上去了?”
容渡冷著臉沒理他,懸遊道人自顧自掃視了一圈:“沈青霜怎麼還沒來,我徒弟都要進決賽了,他不在場,光顧著煉丹,這說得過去嗎?”
一想到謝挽幽本是自己的弟子,後來竟變成跟懸遊道人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學煉丹,容渡眉頭就是一抽一抽地跳,冷冷道:“閉嘴。”
另一邊,魏滿洲也在師弟師妹的簇擁下入場,蓬萊島島主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比試,莫丟了蓬萊島的臉面。”
魏滿洲笑著應是,心中卻不以為意。
他都到化神期了,放眼場內對手,哪個有他這樣的修為?
吊打起來還不簡單?
他自信滿滿地上了臺,只是不知為何,他腦海裡總閃過那天在城主府,一閃而逝的謝挽幽的身影。
魏滿洲的右眼皮開始不斷跳動,他晃了晃頭,用力將那鬼魅般的身影晃了出去。
不過是幻覺而已,魏滿洲,你在怕什麼?
他自嘲一笑,上了臺。
他上去後,謝挽幽拿著籤,眯起眼睛看他的背影,對懷裡的小毛團說:“人都到場了。”
封燃晝道:“好戲也該開始了。”
同臺
隨著晉級賽展開, 臺上修士開始不斷唱名。
“第一局,青鸞宮周飛語對戰水雲劍派龍曉!”
“水雲劍派龍曉勝!”
“第二局,昭天門池瑞傑對戰無相堂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