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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道:“五天後的傍晚,你來後山一趟,是時候該解決這件事了。”
送走宗主後,謝挽幽還在想重塑經脈的事,光是泡藥湯都那麼疼了,謝挽幽都不敢想重塑經脈的滋味會有多酸爽。
她嘆了一口氣,抬眼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美豔女子正朝她走來。
她見到謝挽幽,眼前一亮,扭著腰笑吟吟地靠近了:“小妹妹,我們合歡宗的白狐師弟可是住在這裡?”
謝挽幽點頭:“對,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合歡宗女弟子晃了晃手裡的冊子:“我來登記受傷弟子的名冊。”
浮靈秘境一行,合歡宗傷亡慘重,還有不少弟子失蹤,只有登記倖存者的名單,才能確認有哪些失蹤弟子。
謝挽幽引著這個合歡宗師姐進了門,白狐聽到動靜,抬起頭望了她們一眼,然後便不感興趣地別過臉。
謝挽幽看到它身上被剃得醜醜的毛,好不容易才壓住笑意,正色道:“你師姐來看你了。”
紅衣師姐拿出名冊,翻了幾頁:“師弟,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長老門下的弟子?”
白狐終於扭過頭正視起她們。
片刻後,他啞聲說:“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合歡宗師姐有些訝異,但下一秒,她就看到了白狐腦袋上包著的白色紗布:“你的頭部當時受到了重創?”
白狐點頭,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師姐神色一鬆:“還好沒忘記名字,你說吧,我找找就知道你是哪個長老門下的弟子了。”
白狐沉默了片刻,用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直視合歡宗師姐:“我叫……封燃晝。”
“封燃——”師姐的眼中出現一絲疑惑:“可我們宗門沒……”
她的話戛然而止,謝挽幽原本盯著白狐包著紗布的尾巴看,聽到師姐忽然不說話了,不由疑惑地偏頭看她。
師姐怔愣了片刻,好像忽然間才回過神,點頭在名冊上勾畫出一個名字:“對對,差點忘了,原來是玉長老門下的封師弟啊。”
謝挽幽心中生出一絲古怪,又轉頭看向白狐。
他已經重新別過頭,趴在兩隻前爪上了。
像是察覺到謝挽幽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閉著眼冷冷出聲:“別偷看,或者你是覺得你剃的毛很漂亮嗎?”
謝挽幽:“……”
把戲
謝挽幽沒想到這隻狐狸還一直在為剃毛這件事耿耿為懷。
不就是她給他剃的毛有一點點醜嗎……竟然記仇到了現在。
謝挽幽嚴重懷疑這個合歡宗弟子之所以不怎麼待見她, 除了初見時的誤會,說不準還有被她剃成醜狐狸的怨氣值在裡面。
說起這個,謝挽幽挺不服氣的。
等合歡宗師姐離開後,謝挽幽往白狐的方向走了幾步, 白狐瞬間警惕地立起了一雙狐耳, 但依舊沒有睜眼, 像是在等待她下一步動作。
謝挽幽卻站住沒動了,抱臂看他:“話不能那麼說吧,你的毛雖然是我剃的,我也承認我剃得……有那麼一點不好看……”
謝挽幽輕咳一聲,義正言辭道:“但封師弟你捫心自問,你這毛就算換別人剃, 難道就會剃得比我剃得好看嗎?不管多高超的剃毛技術,狐狸凡是剃了毛, 都不會好看到哪裡去的,你不能因為我做了那個冤大頭, 就遷怒於我啊!”
封燃晝:“……”
謝挽幽一口一個剃毛, 弄得這個詞在封燃晝耳朵裡到處亂晃。
封燃晝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