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思,”封燃晝翻過身,把身上的幼崽抖落下去:“困了,睡覺。”
謝灼星哼哼唧唧地挨著他脖頸躺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晚安,好看的狐狸叔叔。”
封燃晝哼了一聲,滅了燭光。
等房間裡黑下來後,封燃晝聞著床榻上殘留的謝挽幽的氣味,忽然覺得有些荒謬。
這是謝挽幽睡過的位置。
他怎會答應幼崽,睡在謝挽幽躺過的床上?
封燃晝想到這裡,忍不住翻了個身,想下床,可幼崽緊緊挨著他,他一動,它就會發出撒嬌似的呼嚕聲。
封燃晝只好暫且忍耐著不動,不動聲色地看著屋子裡的黑暗,心裡想著,等它睡熟了就走。
可不知怎麼的,聽著幼崽的呼吸聲,他竟然也漸漸睡著了。
陷入熟悉的那個血色夢境後沒多久,他便掙扎著想要醒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謝灼星發現狐狸叔叔的異常,趕緊坐起身,學著孃親的動作,用爪爪拍拍封燃晝的胸口,輕聲說:“狐狸叔叔不怕,小白拍拍,噩夢飛飛……”
緊蹙著眉的封燃晝似是被它的動作安撫到,漸漸鬆開了眉頭。
謝灼星這才重新趴下來,打了個哈欠,晃了一下尾巴。
狐狸叔叔還說他不會做噩夢,果然是在說謊話,羞羞臉。
見面
封燃晝猛然睜開眼。
房間裡靜悄悄的, 窩在他枕邊一整晚的幼崽不知去了哪裡,他按著眉心坐起來,轉過頭時,發現窗外儼然已經天光大亮。
封燃晝不由微怔。
他居然睡了一整晚……
封燃晝對昨晚發生的事還留有一點記憶, 隱約記得自己再度陷入夢魘時, 是幼崽守在旁邊哄得自己再次入睡。
而後, 困住他數年的夢魘就莫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謝挽幽。
封燃晝不願深入細思其中的原由,大概是睡前聽幼崽提了太多次謝挽幽,亦或是床榻上還殘留著謝挽幽的氣味……所以自己才會夢到她罷了。
封燃晝閉了閉眼,強行掐斷那些沒來由的紛亂念頭, 轉身坐到床沿,打算起身去外面尋找不知所蹤的幼崽。
然而他伸腳一探, 卻發現——他的鞋不見了。
“……”封燃晝額頭冒出青筋,初醒時的恍惚徹底散去。
大清早就偷走他的鞋, 這裡還有誰能做出這種事, 根本不用想, 封燃晝深吸一口氣,對著外面陰森森喊:“謝灼星!”
外面馬上傳來了幼崽稚嫩的應答聲:“小白來辣!”
封燃晝聽到扇動翅膀的聲音,不一會兒,他便看到幼崽用雙爪抱著他一隻靴子, 哼哧哼哧地從敞開的視窗飛了進來,剛把這只靴子放在他腳邊,就折了回去, 然後故技重施,抱了另一隻靴子過來。
做完這件事, 謝灼星抖了抖渾身的毛,驕傲挺起小胸脯:“好了,狐狸叔叔,你快穿鞋吧~”
封燃晝沒穿,狐疑地瞥它一眼:“偷我鞋幹什麼壞事去了?”
“才不是幹壞事呢!”謝灼星滿臉都寫著“狐狸叔叔好沒見識”,卻又不得不耐心地跟封燃晝解釋:“小白在幫狐狸叔叔曬鞋子呀,這樣鞋子穿起來才舒服暖和,孃親以前都會趁著太陽好曬鞋子,可狐狸叔叔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所以小白只能幫狐狸叔叔曬鞋子了。”
謝灼星說完後,封燃晝清晰地從它眼中看出了些許恨鐵不成鋼,像是在嫌棄他起的沒有謝挽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