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草,換算成銅板,今天至少能拿到一百銅板。
紫金草比較難找,價格也比較高一小捆就能賣四十銅板,可惜上泉林外圍這種草並不多。
謝小白還想再找更多的靈草,卻被謝挽幽撈了回來:“今天我們已經找到足夠的草啦,休息一下吧。”
謝挽幽剛剛在路上摘了一兜能吃的靈果,找到一條小溪洗了洗,就跟小白你一顆我一顆地分吃了起來。
果子有點酸,但在能接受的範圍內,口感有點像杏子,咬起來嘎嘣脆,小白兩隻前爪抱著杏子,一口一個,毫不嫌棄,因為這對它來說,已經算是難得的美味了。
謝挽幽抬指抹掉它嘴角的渣渣,看到它身上糾結髒汙的毛髮,心中一動:“小白,孃親給你洗個澡吧?”
謝小白抱著果子,一下子懵掉了,他飛快地瞥了一眼流動的清澈溪水,晃動的尾巴耷拉了下去,眼裡閃過一絲畏懼:“孃親,可以……不洗嗎?”
謝挽幽看到小白明顯抗拒的模樣,忽然想起了這是為什麼。
因為原主厭惡它,曾把它摁在洗澡水裡,想要淹死它……
謝挽幽:“……”原主啊,人做的事你是一件都不幹!
謝挽幽不知道第幾次想嘆氣,摸了摸水溫,改了主意,讓小白站在岸邊,掬起一點水澆在它的背上:“冷嗎?”
謝小白稍稍放鬆了一點,小聲回答:“不冷的。”
謝挽幽懷疑道:“真的不冷?不能騙孃親。”崽崽畢竟才三歲半,她怕把孩子洗生病。
謝小白用力點頭,認真地跟謝挽幽描述自己的感覺:“小白不怕冷的,小白身體裡很……熱,很快水就能幹了。”
身體裡很熱是什麼意思?發燒了嗎?
可摸著又不像。
謝挽幽在身上撕下了一塊布,給小白當成洗澡巾,擦了擦它身上的髒汙。
一連擦洗了好幾遍,一點點扯開了糾纏在一起的毛毛,謝挽幽才滿意,擰乾水想給小白擦擦,不料小白按耐不住本能,開始瘋狂甩頭,飛速甩幹了身上的水。
猝不及防被濺了一臉水的謝挽幽:“!!”
不小心甩了孃親一臉水的謝小白:“!!!”
謝小白低嗚了一聲,像委屈的小狗:“孃親,小白不是故意的。”
謝挽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把孩子嚇壞了,淡定安撫道:“沒事,就當給孃親洗臉了,你隨便甩。”
謝小白確認謝挽幽真沒生氣,這才重新翹起了尾巴,悄悄晃了晃。
謝小白被水打溼後,確實乾得很快,謝挽幽抱著它在太陽底下曬了曬,它身上的毛毛已經完全恢復了雪白蓬鬆的柔軟模樣,看上去像翻新了一遍,簡直白得發光,從流浪小貓變成了家養小貓。
謝挽幽都差點認不出這是自家崽崽了,忍不住把臉埋進它的肚子吸了吸。
柔軟!舒適!可愛!
謝小白癱著四肢不知該怎麼辦了,又是羞澀又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孃親從沒這樣吸過它的肚子,是更喜歡他了嗎?
他很高興,毛絨絨的尾巴搖得更歡了。
謝挽幽捏住他尾巴根,露出的尾巴尖卻還在小幅度搖晃。
真是個快樂的小傻瓜。
下午他們又撿了一會兒靈草,湊齊一小捆紫金草後,又多收穫了一小捆三元草和一小捆玄陽草。
眼看天要黑了,謝挽幽決定今天就到這裡,叫上崽崽開始往回走。
一路上,謝小白時不時跟謝挽幽說起今天在樹林裡看到的各種小動物,話明顯變多了。
謝挽幽不去打擊他說話的自信,笑著聽他說些童言童語,偶爾回答他一兩個小問題。
謝小白:“孃親,為什麼毛毛蟲沒有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