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飛昇的。
心中又開始隱隱作痛,謝挽幽忽然不想再看到這隻過分相似的冒牌幼崽,丟開它後,便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殺意在心中湧動,血液在沸騰,渴求著一場暢快淋漓的殺戮,謝挽幽調轉了方向,放棄了弱小的冒牌幼崽,轉而去尋找其他獵物。
走出一段路,身後總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煩躁地回頭,便看到那隻冒牌小白立馬轉身,背對著她假模假樣地舔爪子。
謝挽幽又走出一段路,一回頭,又看到他慌里慌張地撲到旁邊的樹幹上,假裝磨爪子。
“……”
謝挽幽冷冷道:“再跟過來,真的燉了你。”
謝灼星見她肯理自己,馬上開心了起來,也敢湊過來找她說話了:“小白現在還小,身上沒有肉噠,孃親可以把小白養大一點再吃!”
……就沒見過送上門自薦被吃的,謝挽幽用最兇狠的眼神盯著他,試圖把這隻過於難纏的幼崽嚇退,但依舊沒起到任何作用。
你一兇,他裝傻,你若走,他就跟。
謝挽幽覺得煩,想著乾脆真把它燉湯算了,可當她真的要動手之時,卻總是下不了狠手。
走出去很遠,謝挽幽都沒能甩掉牛皮糖一樣的謝灼星,她滿心都是煩躁,乾脆放棄殺人計劃,快走幾步,化作雪凰飛走。
這下,謝灼星傻眼了。
孃親怎麼變成大鳥了?謝灼星迷迷糊糊地閃過這個念頭,但他沒空細思,孃親飛走了,他得馬上追上去才行。
已經弄丟爹爹了,不能再弄丟孃親!
謝灼星一路跟著謝挽幽飛到了棲梧宮,硬是在大門關上前溜了進去。
宮殿內部格外的大,長著一棵冰雕般的大樹,大樹的枝葉舒展開來,撐起了整座宮殿的穹頂,隨著雪白大鳥落在枝頭,半透明的晶瑩枝葉發出了悅耳的碎玉碰撞聲。
謝灼星落在樹下,仰頭看著巨山一般高的大樹,犯了難。
雪白的大鳥瞥他一眼,不在意地閉上眼休憩。
這麼高,他總不可能再飛上來了。
謝挽幽安心入睡,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察覺到身邊傳來一陣小小的暖源,謝挽幽猛然驚醒,睜開眼,發現自己身邊的樹杈上團了毛絨絨的一小團。
他是什麼時候上來的!
謝挽幽驚疑不定,垂首湊近去看,小毛團子似乎有點冷,打了一個噴嚏,將自己蜷縮成了更圓的一團。
謝挽幽試圖忽視,再次閉上眼,可沒過多久,又是一聲響亮的噴嚏。
又過一會兒,又是一聲。
謝挽幽:“……”
*
謝灼星半夢半醒間,感覺身上很冷,他努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還是抵禦不了那股寒意。
那寒意似乎是從身下的樹杈傳來,謝灼星本能往旁邊挪了挪,忽然落入了一團溫暖當中。
謝灼星舒服地吐出一口氣,終於睡熟了。
第二天,謝灼星從一百平方米的火絨草大鳥窩裡醒來,整隻崽都有點懵。
雪凰站在枝頭,幽幽盯著他:“你好吵。”
謝灼星有些疑惑,剛想問,就聽到自己的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謝灼星不好意思地用爪子捧住肚子:“小白餓了……”
謝挽幽被他吵得不行,只能怨氣沖天地帶他出去覓食。
“等把你養胖了,一定吃了你!”
好像就此開始,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謝挽幽找了半天,才從被她殺得亂七八糟的上界找到產奶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