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謝挽幽從現實角度去思考,覺得以她目前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實際上,就算是在竊取《混元神典》的這件事上,謝挽幽也沒打算明目張膽地強搶,而是選擇了智取。
謝挽幽最後否決了這個提議, 抓住景易奪取操縱權的確是條捷徑,可要想走捷徑, 也得確保有命走完。
“神啟要打,但不是現在, ”謝挽幽沉聲說:“先把解決血脈相斥的解藥研究出來, 這才是重中之重。”
“謝師侄, 我不太明白,”玄衡子性子急,直接提出疑問:“為什麼一定要等解藥研究出來再打,我們如今既然已拉攏了海族和妖族, 就不能直接開打?”
懸遊道人性子比玄衡子還急,聞言往椅背上重重一靠,白眼都快翻上天, 抱臂冷哼:“敢情我剛剛說的,你是完全沒聽進去啊, 都說了,神啟裡的強大混血不計其數,個個都是接近大乘期往上的能力,你去妖族和海族裡找找,能找出那麼多大乘期往上的海族和妖族算你贏!”
“就算在修真界,大乘期以上的修士也數量不多。”
懸遊道人臭著一張俊臉:“這種情況下你要跟神啟硬剛?你剛得過嗎?還是說,你們劍修想以人數多取勝?就算拼人數,我方也必定會在那種級別的大戰中死傷無數。”
謝挽幽接話道:“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混血的血脈相斥無法根治,最終都會進入發狂期,而一旦他們進入發狂期,便會進行自殺式的無差別攻擊,最終像一個行走的炸彈一樣,自爆而亡。”
“哪怕有一隻混血進入這樣的發狂期,自爆帶來的後果也是我們難以預估的,”謝挽幽看向玄衡子:“沒有解藥,我們面臨的,將會是無數個不定時炸彈。”
解藥是治好封燃晝和小白的希望,也是他們同神啟上桌對壘的籌碼。
“所以,我們得先拿到神啟裡最關鍵的那捲混元神典,這樣才可以以它為參考,研究出真正的解藥。”
謝挽幽如今能做的,只是搭一個大致的框架,以及選定治療的方向。
至於框架內究竟該填充何種技術和內容,就需要以整冊《混元神典》作為依照。
解鈴還須繫鈴人,做解藥也是這個道理。
玄衡子聽了解釋,終於弄明白了緣由,他並不懂醫術,此前只聽謝挽幽和懸遊道人堅持著要先取出神啟當中的《混元神典》,又不明白《混元神典》的重要性,這才有此一問。
只是……
“謝師侄,你孤身一人深入神啟竊取《混元神典》,是否太過危險?”
這個問題謝挽幽早就想過了,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們要想贏過神啟,怎能不冒點風險。
謝挽幽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封燃晝:“我知道,所以在此之前,我會嘗試跟五師伯簽訂本命契約。”
“什——”玄明道人險些失聲,他驚愕地轉頭,看到封燃晝神態自若,似乎對此沒有異議,瞬間瞳孔地震,難得地失態了。
他忍不住扭頭,低聲問玄極真人:“大師兄,莫不是我聽錯了,師侄居然說,要跟五師弟簽訂本命契約——那可是五師弟啊!!”
不是五師弟瘋了,就是他瘋了。
放在一年前,打死玄明道人都想不到,他們高傲的白虎師弟會甘願為一人俯首稱臣,成為對方的本命契約獸。
玄極真人的表情也繃不住了,原本肅穆的神色逐漸崩裂,然而他並未勸阻,而是滿臉複雜地詢問封燃晝:“五師弟,你可真想好了?”
本命契約,是比道侶契約還要更緊密的聯絡。
道侶契約分為普通道侶契約和靈魂道侶契約,普通契約可以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