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灼星焦急地打了個轉,仰頭看向謝挽幽:“孃親,怎麼辦?”
謝挽幽將它抱起來,安撫地摸摸毛,看向蒼茫的天空:“或許,那個人是御劍飛到天上了。”
一旦那人御劍離開,那麼在高空中,氣味的留存時間將會更短。
不可能靠這個辦法找到那個人了。
謝挽幽親了謝灼星一口:“算了,我們回去。”
謝灼星沒幫孃親找到人,就像好幾天沒澆水的小菜苗,小腦袋埋在謝挽幽頸窩裡,整隻崽崽都蔫蔫的。
謝挽幽心都化了,摸摸她的小菜苗:“沒事的,小白不是還能記住味道嗎,只要小白能記住這個人的味道,我們遲早有一天能找到那個人的,對不對?”
謝灼星一下子就被安慰到了,眼睛亮了起來:“對呀,孃親出不去,那個人肯定也出不去的。”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小菜苗不蔫了,謝灼星攀到謝挽幽的肩上蹲好,用蓬鬆的尾巴鬆鬆地圈住謝挽幽的脖子,以防迎面撲來的寒風灌進她的領口。
風太大了,謝灼星渾身的絨毛都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它眯起眼睛,小聲問:“孃親,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是壞蛋嗎?”
謝挽幽思索了一下:“有可能,不過孃親沒有證據,只是覺得他很可疑,小白以後要是找到了這個人,千萬別靠近,知道嗎?”
謝灼星嚴肅地點頭:“小白知道了。”
它保證完,像是忽然想到什麼,又湊近對謝挽幽小聲說了一句話:“小白剛剛其實還聞到了另一個味道。”
謝挽幽一愣:“在哪?門口嗎?”
謝灼星遲疑地點頭,粉色的小鼻子聳動了一下:“那好像是江叔叔的味道——就是送了一朵梅花,還摸了小白的那個江叔叔哦。”
謝灼星一提,謝挽幽也想起了這件事。她們來之前,曾路過梅林,那裡恰好有七八個玄滄弟子在練劍,她便停留了片刻,向他們討教了一些問題。
小白蹲在旁邊等她,很快就吸引了幾個玄滄弟子的注意,但大家都很禮貌,只蹲下跟它聊聊天,並不會直接上手揉弄它。
謝灼星說的“江叔叔”,就是這些玄滄弟子裡唯一一個摸了謝灼星的人。
謝挽幽對他有些印象,隱約記得他是四師伯的弟子。
小白既然在這裡聞到了他的味道,就說明在渡玄劍尊病發前,他也曾來過這裡,並且,很有可能見過剛剛那個形跡可疑的人。
得到這麼一條線索,謝挽幽總算有了點頭緒,偏過頭蹭了蹭它身上暖乎乎的毛毛:“謝謝小白,小白幫了孃親很大的忙~”
謝灼星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開始在謝挽幽肩上一下一下地踩奶,羞赧道:“只是聞一聞,很簡單的……”
謝挽幽笑了笑,抬起手摸了一下它的小腦袋。
風聲更大了,謝挽幽往大殿走去,打算先去看看渡玄劍尊的情況。
進門前,謝挽幽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操作,先將謝灼星暫留在外面,然後用術法除去身上浮毛,這才踏入內室。
容渡已經醒了,正神色懨懨地靠著身後的軟枕,手裡還捧著一盞熱氣騰騰的茶,好在情緒已經恢復了穩定,看上去沒有被心魔再次控制的趨勢。
謝挽幽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藥是用對了。
容知微和晏鳴殊守在他榻邊,見謝挽幽進來,不由問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謝挽幽簡單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還沒來得及說出那個可疑人員的存在,就被門外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打斷了。
下一秒,玄明道人火急火燎地推門而入:“師弟,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