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玄天老祖以即將渡劫飛昇的修為,總算摁住了那隻靈獸,他們這才得以趁機給它包紮上藥。
包紮完後,他們完全不敢逗留,急忙退了出去,為了防止那隻兇悍的靈獸逃走,暫時封鎖了大殿。
最開始的時候,它每日都極度暴躁地撞門,玄極真人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坐在門外跟它說話,讓它躺著別動,好好養傷,並保證傷好了就把它放出去。
耐心地說了好幾次後,它好像聽懂了,終於不再撞門,後來他們進去給它換藥,它也總算不再四處躲避,只是看著他們的眼神依舊警惕而兇狠。
他們只會簡單包紮,給它吃的丹藥也沒有太大的效果,眼看靈獸的傷勢遲遲沒有轉好的趨勢,他們一合計,覺得不能再這樣簡單地處理那些傷口了,就去丹宗請來了醫師。
沒想到靈獸一見到醫師,就像見到了仇人,原本它的情緒已經逐漸平和,丹宗派來的醫師一來,它便兇性大發,差點把那醫師給活吞了。
他們趕緊救下醫師,之後也不敢再去請丹宗的人過來,生怕讓靈獸再次陷入不安和瘋狂當中。
玄極真人苦笑著對容渡說:“我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仇恨丹宗的人,後來沒有辦法,你玄明師兄只好自學了醫術,就是為了給他治傷。”
這段往事是容渡從未聽說過的,他不由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他的傷治好了,我們問他要去哪,他說他無處可去,我們就暫時將他留在了宗內。”玄極真人指了一個方向:“自在峰當時沒有任何人居住,我們就將他放進了那座山裡,讓他在裡面自由活動,他或許是察覺到我們的善意,對我們也沒那麼兇了,我們相安無事了很長時間。”
“我在這座山獨自生活了幾個月,才適應了新的生活。”封燃晝腳尖點了點地,像是想起了一些很有趣的事,唇角上揚:“他們生怕我沒東西吃,時常送些肉過來,可他們不知道,早在進山的 往事
謝挽幽一愣, 聽封燃晝繼續道:“那晚過後,玄天祖師收我為五弟子,神啟也因為玄天祖師的存在,不敢將手伸到玄滄劍宗, 我也因此過了一段太平日子。”
“可是, 玄天祖師終究是要飛昇的, 師尊既去,玄滄劍宗就再也護不住我了。”
封燃晝語氣很平淡地說:“神啟對我的控制一直都存在,師尊飛昇後,神啟便幾次三番地試圖控制我,想要讓我自己走出玄滄劍宗,失敗過幾次後, 神啟就換了一個伎倆——他們想要激發我體內的兇性,讓我在玄滄劍宗裡大開殺戒。”
封燃晝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如願, 可極力壓制過幾次弒殺的兇性後,封燃晝就意識到, 只要神啟留在他體內的枷鎖一日不除, 他便永遠都擺脫不了神啟。
而以他當時那種情況, 再留在玄滄劍宗內,遲早有一天會給玄滄劍宗帶來恐怖的災禍。
“所以我決定離開。”
聽到這裡,謝挽幽思忖了片刻,也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你急需找一個地方涅槃, 靠涅槃擺脫神啟的控制,可留在玄滄劍宗的話變數太大,所以, 你就想到了魔域?”
封燃晝頷首:“正是。”
由於被下了咒術,他沒法將神啟的陰謀說出口, 也沒辦法再壓抑住被神啟不斷激發的兇性,為了不連累到玄滄劍宗,他只能匆匆策劃了一場假死。
但在設計墜入魔淵時,他遇到了一個意外。
“我墜落的時候,被容渡看到了,他死死拽住了我。”封燃晝微微蹙眉:“我當時就快控制不住自己,只好強行掰開了他的手——我沒想到,竟會因為這件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