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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居然莫名讓她有一種“成績不及格,下課後來我辦公室檢討”的既視感。
謝挽幽還能說什麼,蔫蔫地應了。
見她如此,容渡心裡的火莫名熄了大半。
罷了,她這五年過得如此曲折艱難,恐怕也無法持續性地練習基本功,難免生疏,眼下人既然已經回來了,以後練習也不遲,自己不該再苛責於她。
想到這裡,容渡才勉強斂起怒意,踏著積雪準備離開。
這時,謝挽幽忽而想起還有話要對渡玄劍尊說,便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容渡聽到背後窸窸窣窣的踩雪聲,無聲地皺眉,踱到一棵被冰霜凍結得晶瑩剔透的松柏下,便停下腳步,問詢地看向謝挽幽:“什麼事?”
雪色極冷,映襯在他冰霜覆蓋般的面容上,更顯冷情。
謝挽幽握著劍柄的手已經被凍得通紅,她卻沒有在意,反手將劍收入背後劍鞘,站定在離渡玄劍尊三步遠的地方,遲疑地開口:“尊者,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同您交代。”
聽到她的稱呼時,容渡的眉頭便已經深深蹙了起來,他目光冷了幾分,語氣已然有了幾分不悅:“何事?”
謝挽幽察覺身上的壓力驟然間變大,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但事到如今,她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下去:“是這樣的,其實……其實我已經拜入了另一個宗門。”
最後她還是說出了這件事,畢竟就算她不說,沈宗主的信不久後也會抵達玄滄劍宗,她想了想,是該提前跟渡玄劍尊知會一聲。
容渡顯然一愣,像是不懂一般重複了一遍:“你拜入了另一個宗門?”
謝挽幽點點頭:“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容渡的神色還算平靜:“是哪個門派,我去問他們要人。”
謝挽幽抬起頭,驚訝道:“要……要人?”
容渡淡淡注視著她:“你修的是玄滄劍宗的心法,也只能練本門劍法,若你在其他門派,劍道將永無精進。”
容渡心裡也有幾分不解,他說的這些,謝挽幽也不是不懂,明知自己沒法練其他劍宗的劍法,為何還要去拜入其他宗門?
他想不通,乾脆就不想了,直截了當道:“玄滄劍宗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你新拜的師尊是哪個宗門的人,我親自去同他說,若真為了你好,想必他一定會放人。”
謝挽幽這才知道渡玄劍尊這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拜入別的劍宗。”
容渡:“?”
容渡擰眉:“那你究竟拜的是……”
謝挽幽使勁給自己打氣,終於說出了口:“我拜的,是丹宗。”
“天痕山的碧霄丹宗。”
說完,謝挽幽滿心惴惴地看著渡玄劍尊,等待他做出反應。
容渡的反應……是沒有反應。
他面無表情道:“我不會對你那個新師尊做出什麼,所以,你也不用編出這套謊話來誆騙我。”
謝挽幽懵了,見渡玄劍尊拂袖要走,急忙攔住他的去路:“這不是謊話,是真的。”
見她一再狡辯,容渡臉上這才流露出了一絲怒意:“那我問你,你一個冰靈根,怎麼點得起丹爐?”
“我用高階異火……”
容渡打斷她:“現在就用給我看。”
謝挽幽下意識往腰間一摸,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她乾坤袋裡的小白火種還在封燃晝手上,而小白現在也還在房間裡睡覺。
根本來不及取火。
謝挽幽不死心:“我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