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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挽幽慌忙按住它,臉都憋紅了,急切地辯白道:“大祭司見諒,我很尊敬大祭司,是拂霜劍它自己……”
雖然有些莽撞,但任誰一看,都能看出她的青澀和不擅心計。
大祭司似乎笑了一聲,對她勾了勾手指:“把拂霜劍拿給我看看。”
謝挽幽毫不猶豫,馬上把背上正在顫動的拂霜劍薅了下來,抓在手裡,十分尊敬地呈給了大祭司。
拂霜劍:“?”
這麼迅速地就把它賣了?是假劍主吧!
大祭司隨意地用戴著黑色絲質手套的手接過了拂霜劍,拿在手裡看了片刻,拂霜劍在他手裡瘋狂顫動,發出巨大的嗡鳴聲,要是它會說話,現在恐怕已經髒話連連。
看過拂霜劍後,大祭司索然無趣地將它按下了,面具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謝挽幽,口中柔和道:“我喜歡像你這樣聽話的孩子。”
不等謝挽幽露出喜色,他話鋒一轉,變得無比陰冷:“可這劍卻是不怎麼聽話,不如……我幫你毀掉它,給你換另一把聽話的劍,如何?”
謝挽幽遲疑了一下,垂首道:“全憑大祭司做主。”
拂霜劍:“……”
它真的,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
大祭司變臉跟翻書一樣快,見謝挽幽答應得這樣痛快,他又無趣地把拂霜劍丟回給了她。
謝挽幽把拂霜劍重新背在身後,垂手等待大祭司的下一句話。
大祭司語氣和緩道:“好孩子,神已經聽到了你的願望,可世間萬物都需要等價交換,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
謝挽幽低頭道:“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哪怕是生命,修為,亦或是……靈魂?”
謝挽幽緩慢道:“是的,哪怕是生命,修為,亦或是靈魂。”
大祭司意味深長地笑了:“好孩子,記住你的話,從今往後,你的一切,將獻給神明。”
……
謝挽幽終究是透過了大祭司這關,可想要加入神啟,她還需要完成一系列儀式。
首先,她必須接受“洗禮”,只有洗去渾身的汙穢,方有資格侍奉神明。
——而所謂的洗去汙穢,就是泡進一個成分不明的血池裡,謝挽幽一進去,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拼命往毛孔裡鑽,疼得謝挽幽險些原地昏迷。
謝挽幽不知是怎麼捱過去的,只知道結束後,她的眉間多了一道血紅的印記。
謝挽幽換上神啟送來的白袍,對著鏡子摸了摸額頭上的印記,隨著時間流逝,那道印記很快隱沒進了面板裡,彷彿從未出現過,但謝挽幽心裡清楚,這其實是鐫刻在靈魂上的血咒,透過這個血咒,神啟能直接操縱她的魂魄。
——當然,這是正常情況下會發生的事,謝挽幽提前在身上畫過防禦咒文,血咒實際上只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記,卻無法對她產生實質性的約束。
謝挽幽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片刻,拿起了放在旁邊的代表神啟的黑色面具,按在了臉上。
接受“洗禮”後,很快就有人領著她去了神啟首席咒師所在的地方,以便在她身上鐫刻更多控制類的咒文。
謝挽幽順從地接受了,她心裡清楚,神啟明面上雖然讓她加入,但由於萬佛宗預言的存在,神啟必不可能完全信任她的立場。
傳說中的拂霜劍主本該是類似於救世主的存在,神啟忌憚著拂霜劍主——哪怕她只是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草包。
面具下,謝挽幽嘲諷地勾起了唇角。
神啟首席咒師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