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錯的,死去多年的人怎麼可能回來,一定是什麼邪術……對,一定是謝挽幽在用邪術搞鬼!”
謝挽幽語氣淡淡:“是不是邪術,讓他再點一次魂燈,不就能證明出來了嗎?”
“你閉嘴!”
魏滿洲簡直要瘋了,心中最深的秘密被當中披露,身上的人皮也被撕下,最底下的齷齪明晃晃暴露在天光之下,讓他如陰溝裡的老鼠一般倉惶不已。
心口的恐懼和憤怒如野草般瘋長,他怕,怕自己再也無法翻身,他恨,恨謝挽幽和林辭升沒有死在魔域裡!
癲狂之下,魏滿洲提起流澗,竟是要當眾對謝挽幽下手,謝挽幽腳步一挪,輕鬆避開,然而他這個動作,更是顯出了他的做賊心虛。
臺下的質疑聲更大了一聲,蓬萊島島主頭上的汗越來越多,下意識看向天元宗主的方向,天元宗主滿臉陰鷙地跟他對視了一眼,做了一個手勢,便別開了臉。
蓬萊島島主知道,這是要他放棄魏滿洲,速速平息這場亂象的意思。
可……可那是他的大徒弟啊!
蓬萊島島主嘴唇顫抖,遲遲沒有動作,恰在這時,謝挽幽再度開口:“當年被拐去魔域的受害者,可不只有他一個。”
一個宗主馬上擠上前,面帶焦急道:“還有人活著?裡面有我的瀟兒嗎!”
謝挽幽望向一個方向。
那裡,從魔域解救出來的人蜂擁而出,含著淚各自奔向自己的宗門。
大約十幾個人,都是封燃晝這段時間徹查魔域,從各個地方解救出來的。
十幾個存活者,看似已經很多了,然而被運往魔域的受害者,何止十幾個?
這十幾個人從前的天賦修為都不錯,否則也不會被蓬萊島看中,運往魔域,因此,他們在各自宗門的地位都在中上層。
各個宗門無端損失了這麼多人才,怎麼可能就此罷休,而沒有等到倖存者迴歸的宗門也開始懷疑起宗內失蹤和死亡的那些弟子的真正去向。
在這種質疑下,無數宗門紛紛要求徹查蓬萊島,嚴審魏滿洲。
蓬萊島島主在一眾質疑聲中面如白紙,搖搖欲墜。
完了……全完了。
這個秘密本該永遠都不為人所知,可就連他也想不通,那些本該死在魔域的修士,究竟是如何從那裡逃出來的。
薛城主站起身,望向被制服的魏滿洲,只覺額頭一抽一抽地疼,忽然蹦出來的謝挽幽在逐鹿城攪起這麼大的風浪,事後他少不得要跟各個勢力扯皮,不知有多麻煩。
他沉聲道:“將魏滿洲押去大牢,一定要審出幕後主使!”
被押住的魏滿洲面容抽動,滿眼猩紅,已有幾分癲狂之態,他忽然猛地掙開押住他的護衛,指著四周的人喝到:“我是蓬萊島的大弟子!誰敢動我,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對外的形象一直風度翩翩,如今忽然說出這種惡毒的話,周圍的人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魏滿洲說出這句話後,忽而感到一絲莫名的驚恐。
這話不是他想說的話!
他的嘴不受控制了!
魏滿洲努力想控制自己,可他越是控制,口中便越是吐露出更要命的話來。
“那些人絕對已經死在魔域了,怎麼可能活著回來!是謝挽幽在搗鬼,你們抓她啊!”
薛城主面色冷淡:“你怎麼知道他們已經死在魔域了?”
“當然是我……”魏滿洲滿臉驚恐,堪堪壓住了這句最要命的話,突如其來的失控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