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任飛流而下的瀑布將血跡沖淡。
渡劫成功後,謝挽幽便感到體內的靈力越發充沛,整個人也輕盈無比,是跟築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腳尖輕輕一點,便毫不費力地回到了潭邊。
見她成功重塑經脈,還一躍突破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宗主和眾長老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謝挽幽行了弟子禮:“弟子成功突破,有勞師尊和諸位長老費心了。”
黎長老笑道:“我們能幫你的其實很有限,是你自己意志堅韌,才讓你熬過了這一劫。”
林長老也讚歎著對宗主道:“沒想到挽幽竟能一舉突破金丹中期,咱們挽幽這個天賦,放在修真界大門派那裡,恐怕也是佼佼者吧?”
宗主眼中有幾分可惜:“挽幽劍意森寒,已初具鋒芒,就算去修劍道,恐怕也能有一番大作為。”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謝挽幽已與原來的劍宗決裂,受功法限制,此後也修不了其他劍法,沒有師父的引導和講解,僅靠自學,是走不了長遠的——因此劍道這條路,基本是斷了。
林長老怕謝挽幽想起原宗門後感到傷感,開解道:“當劍修日曬雨淋還沒錢,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這劍不修也罷!憑挽幽的煉丹天賦,走丹道反而更順遂。”
謝挽幽不由彎起唇角:“林長老說的是,我自己也暫時沒想那麼遠,只想著先把丹藥煉好。”
宗主頷首:“既來之則安之,正如林長老所說,丹道不比劍道差,人生意難平之事十有八九,只需把握住當下就夠了。”
他轉而道:“挽幽,你剛突破金丹中期,根基還不穩,今晚便在此處繼續修煉,鞏固修為。”
謝挽幽點頭應是,送宗主和諸位長老離開後,便返回了寒潭。
直到這個時候,謝挽幽才注意到封燃晝竟然還沒走,依舊臥在那塊石頭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是力量消耗過度,昏過去了?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為了幫她才耗費了力量,謝挽幽無法視而不見,立刻朝白狐走過去,想要搶救一下。
剛朝他伸出了手,白狐忽然睜開了眼,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目光驟然變得凌厲。
發現她又偷偷摸摸地想對自己動手動腳,封燃晝警惕地抬起了上半身:“你又想做什麼?”
“?”謝挽幽無辜道:“我以為你昏迷了,想幫你察看一下而已。”
封燃晝狐疑地看她一眼,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辭。
畢竟他已經看清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演技出色的騙子。
謝挽幽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既然你沒事,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今晚你幫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封燃晝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人情就免了,我只要你嘴裡的真話。”
謝挽幽沒聽懂:“什麼真話?”
見她還在裝傻,封燃晝微微皺眉。
他以白狐的形態在石頭上跟她對話,還需要仰著頭,因此封燃晝索性從石頭跳了下來,不多時,便幻化出人形。
謝挽幽沒想到他會忽然變人,看著月光下朝她走來的銀髮男子,不由微微一愣。
這狐狸精本就長得俊美,月光下一照,更是美得妖異惑人,他頂著一張這樣的臉靠近,產生的視覺衝擊力可謂十分巨大。
謝挽幽只愣了一下神,封燃晝就已經逼到了近前。
他低下頭,用一雙灰藍色的狹長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唇角揚起危險的弧度:“你說呢?”
這個距離,足夠謝挽幽將他唇下那顆小痣看得很清楚,她視線從那處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