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揹負著整個宗門的人命!都是為了自保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們做出的選擇!”
謝挽幽語氣突然變冷:“是,你們只是為了自保而已,但你們為了自保,就可以幫神啟做那些助紂為虐的惡事嗎?”
“為了你們的生,多少無辜散修被害?”
謝挽幽斂起了面上的神色,冷聲道:“做人若是違背了自己的良心,與豺狼虎豹何異。”
各大宗主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面色漲紅,倒是一直不言不語的天元宗主皺了眉,開口打斷了他們:“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謝挽幽,既然你自己出來了,儘快束手就擒。”
謝挽幽故作驚訝:“誰說我出來是為了束手就擒的,不會吧不會吧,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在乎這些老頭的命吧?”
各個宗主聞言皆是一愣,隨即對謝挽幽怒目而視:“你——”
謝挽幽淡淡道:“你們不拿別人的命當命,我又憑什麼拿你們的命當命?我又不是什麼聖母,你們儘管去死好了,又不是我親戚,勸也勸過了,死了也是自己作的,關我屁事。”
眾位宗主從前都被捧慣了,聽到如此直白之語,差點就此撅過去。
謝挽幽才不管這些老頭是何情態,主打的就是一個“只要我沒道德,你們就綁架不了我”。
謝挽幽沿著臺階往下走了幾步,目光緊緊盯住對面的天元宗主:“是你下令,逼死我師尊的。”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篤定。
天元宗主扯了扯唇角,顯得有些刻薄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惡意:“你說沈青霜麼,是啊,就是我下令去截殺他的,怎麼,你想為他報仇嗎?”
謝挽幽呼吸微微重了一些,盯著他的眼睛悄然覆上了幾分灼灼殺意:“祁宗主讓我想起了陰溝裡的老鼠,它連自己的洞都挖不好,還總覺得住在雲端上的人會跟它搶它挖的那個破洞,祁宗主說,那隻老鼠是不是很可笑。”
天元宗主眼神微變,周身更為陰冷,可他不怒反笑,意有所指道:“更可笑的是,有些人自以為在為師父報仇,殊不知真正害死師父的另有其人。”
謝挽幽微微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天元宗主已經冷聲喝道:“拿下她!”
數道龐大的身影瞬間疾速朝她這邊而來。
謝挽幽微眯起眼,暫時將方才生出的疑問壓下,反手拔出拂霜劍,劍風橫掃之處,寒冰寸寸凝結。
在諸多混血的包圍圈中,謝挽幽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朝遠處掠去,天元宗主見此,哪肯放過謝挽幽落單的大好時機,雖直覺其中或許有詐,但想到混血大軍的實力,不至於連抓一個渡劫期都抓不到,便不再猶豫,沉聲命令道:“追!”
謝挽幽並不戀戰,仗著自己飛得快,且戰且退,直至將追逐在身後的混血引入一片山谷。
踏入山谷的一瞬間,所有混血全都如有所感,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追殺的動作。
它們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不敢置信地迅速看向自己被神啟打下印記的地方,直至發現自己的印記並未消失,眼中騰起的光才倏然熄滅。
謝挽幽卻是不逃了,氣定神閒地轉過身,對這些混血不緊不慢地說道:“想必諸位都感受到自身咒術的變化了,在這個山谷裡,諸位身上的咒術都處於失靈狀態,暫時不能監聽監視你們的所作所為,而藉此機會,我想與諸位談一個合作。”
她此言一出,山谷當中一時間死寂了片刻,為首的騰蛇落下來,一雙散發著血腥殺氣的血紅色眼睛探究地打量著謝挽幽,它吐著暗紫色的蛇信,嘶啞出聲:“是你做的?你,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