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使之與其他杯子對齊,這才懶洋洋出聲道:“先前打碎了師兄的茶具,答應過會賠師兄一套,今日過來,便是特意來送茶具的。”
他抬首,尾音壓得很低,有幾分針鋒相對的銳利:“師弟還有什麼問題嗎?”
容渡稍稍皺眉,看向玄明道人:“師兄,真有此事?”
“是有說過這事,我都差點給忘了,五師弟竟還記得,”玄明道人剛看到封燃晝拿出的那套茶具時,就已經完全移不開眼了,他幾步上前,愛不釋手地開始把玩:“看看這成色……怕是價值不菲吧,五師弟,你是從哪蒐羅過來的?”
封燃晝其實不太理解玄明道人對茶具的痴迷,瞥了那些茶具一眼,不在意道:“萬寶齋裡看到,便隨手拿——買下了,合師兄心意便好。”
“竟是萬寶齋裡的!那就更貴重了,師兄怎麼好意思收,”玄明道人忍痛將這套茶具推了回去:“快拿回去退掉吧,師兄不要了。”
封燃晝沒有同他客氣,淡淡問了一句:“真的不要了?”
“……不要了。”
封燃晝“嗯”了一聲,然後捏起一個青釉仰蓮紋茶盞,隨意把玩了幾下:“那我便自己用了,這東西看著漂亮,碎裂聲必定也很好聽。”
然後,玄明道人便發現,封燃晝看似無意,實則正在一點點把桌上的茶盞往地上推……
玄明道人:“……”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怎麼就忘了,他這個五師弟的貓科本性究竟有多惡劣!
眼看那精妙絕倫的茶盞就要跌下去摔成碎片,玄明道人也急眼了,趕緊過去救下了這茶盞:“你摔它作甚……與其被你摔碎,還是給我吧……”
封燃晝哼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他站起身,掃了一眼容渡,便朝謝挽幽走去。
謝挽幽不確定他又想玩什麼花樣,渾身都多了幾分警惕。
封燃晝站定在她面前,當著容渡的面薅了一把幼崽的腦袋,然後施施然離開。
謝灼星:“……”
它氣得不行,努力用爪爪夠自己的腦袋,試圖捋順頭毛,發現夠不到,氣鼓鼓地從謝挽幽懷裡飛出來,飛撲著出擊,企圖將封燃晝的頭髮也揉亂,為自己報仇。
封燃晝一把逮住撲過來的幼崽,將它揉成了一個毛團。
謝灼星頭暈目眩,好不容易從他的手上逃出來,頂著一身凌亂的毛髮,鑽進謝挽幽懷裡懷疑崽生。
玄明道人欣慰地撫須一笑:“看,五師弟和小白玩得多好啊。”
容渡:“?”
玄明道人這麼一說,容渡不由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只有他覺得好像更不對勁了嗎?
……
謝挽幽回來一趟,很快又要出去了。
最近修真界各地異事頻發,興風作浪的東西也多出了不少,玄滄弟子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發現這種事,必定會去一探究竟。
謝挽幽剛到元嬰期,一方面需要靠歷練夯實基礎,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從戰鬥中更快地獲取實戰經驗。
因此,跟著隊伍出去歷練,是謝挽幽必須要做的事情。
但由於歷練時危險難料,謝挽幽不好帶著謝灼星一起去,一想到要一直將謝灼星獨自留在玄滄劍宗內,謝挽幽就感到很是心疼。
這晚,謝挽幽用臉蹭著白虎後背上溫熱柔軟的虎毛,嘆了一口氣:“我們好像那種要去外面辦事,就把孩子留給老人照顧的爹媽……小白現在都快成留守兒童了。”
白虎趴在地毯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尾巴掃過謝挽幽的後背,聞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