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都這麼靠譜的話,以後出門歷練,也不是不可以喊小師妹一起去……
轉變了想法後,有師姐開始主動關心謝挽幽:“身上的傷不要緊吧?師姐這有丹藥,你要吃嗎?”
謝挽幽笑著拒絕了:“不用,我自己有。”
說著,謝挽幽摸出一個小瓷瓶,自己倒出一顆後,把瓷瓶遞給了這個師姐:“師姐,你也吃一顆吧,這個藥效好。”
那個師姐本以為是品階更高一點的丹藥,倒出來一看,人傻了。
這個丹紋……這是四品完美丹藥?
莫不是她打得太累,眼花看錯了吧!
四品丹藥好找,四品完美的丹藥卻是十分稀少,她愣了一會兒,正想把這麼珍貴的丹藥還給謝挽幽,面前的謝挽幽卻已經不見了。
她轉過頭,便看到謝挽幽蹲在那個被砍得七零八落的飛僵身邊,摸出一把刀,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做什麼。
殊不知,謝挽幽此時正激動跟通訊符那邊的謝灼星和封燃晝道:“飛僵的指甲和腦髓都能製毒,這隻還是百年飛僵,我發了哈哈哈!”
封燃晝:“……”
他不理解。
這種時候,她難道不該對差點殺了她的飛僵心有餘悸,然後避而遠之嗎?
剖開這隻飛僵取腦髓是什麼操作?
封燃晝欲言又止,正要開口時,就聽幼崽緊張地問謝挽幽:“孃親,你在解剖殭屍嗎?”
封燃晝眉心舒展,還是小白懂事,謝挽幽的心也太大了,也不怕出什麼意外。
但他沒想到,幼崽下一句就是擔憂的叮囑:“那孃親一定要戴好手套哦,殭屍肯定超級髒的!”
封燃晝:“……”
很好,今天晚上,他們一個人在攻打魔域,一個人在解剖飛僵,小的那個還在給解剖殭屍的人搖旗助威。
他們全家就沒一個正常的。
識字
這天晚上, 謝灼星在兩邊的背景音裡入睡。
謝挽幽那邊傳來詭異的碎骨聲,而封燃晝那邊,則傳來烈火燃燒的噼啪聲,間或夾雜著幾聲壓抑的慘叫。
謝灼星做了一個夢, 夢裡, 孃親在剁雞, 而狐狸叔叔則在旁邊生火,並且架起了一口鍋。
它蹲在旁邊期待地晃尾巴,心情十分明朗。
這是現實裡真實發生過的場景,那天它獵回一隻野雞,從雲城回來後,孃親和狐狸叔叔便幫它把雞燉了。
或許是因為這只雞是它捕到的第一隻獵物吧, 謝灼星覺得,那是它喝過最好喝的雞湯。
夢裡的場景太美好, 導致它一覺醒來,還有點悵然若失。
通訊符已經黯淡了下去, 孃親還沒有回來, 謝灼星耷拉著耳朵, 獨自趴在窩裡舔了舔爪子,然後勉強打起精神,將腦袋探出貓窩留的洞口,暗中觀察房間裡的情況。
玄明道人正在和一個它不認識的叔叔說話, 大概是怕吵醒它,提前在貓窩周圍設下了一層隔音結界,它聽不到任何聲音。
謝灼星伏低上半身, 拉長前肢,先伸了個懶腰, 這才慢吞吞從貓窩裡鑽了出來。
玄明道人注意到幼崽醒來,原本繃著的臉肉眼可見的放鬆,也不顧那個玄滄弟子了,伸出雙手,矮身就要抱幼崽:“哎喲,我們小白醒啦。”
謝灼星主動飛到玄明道人懷裡,眯起眼睛打了個哈欠,軟聲說:“爺爺早上好~”
玄明道人樂呵呵地抱著幼崽顛了顛,看了一眼它的貓窩,不放心地問:“這個窩看著不大,小白睡著擠不擠啊,不如到爺爺的軟榻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