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現在還不能出宗?”
“對。”
既然如此,那渡玄劍尊便是非見不可了。
謝挽幽在心中默默嘆氣,該來的果然還是躲不過。
她攏了攏身上披風,垂下眼睫,無奈嘆道:“也好……多年不見師尊,是該去拜見一番。”
躲了那麼久,謝挽幽也心累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攤牌便攤牌吧,今天就把這事了結,也省得以後繼續擔驚受怕。
況且她想著,既然她都能透過修真界的界壁,不被它判定為邪魔外道,說不定渡玄劍尊也看不出來她魂魄的不同之處。
謝挽幽心下有了這個猜測,暗中呼喚系統,系統果不其然還處於掉線狀態,好半天都沒反應。
謝挽幽之前聽系統說過,只有在魔域,它才能連線上自己,現在她身處修真界,想聯絡上系統,怕是挺難。
罷了,罷了。
謝挽幽已經習慣了系統的不靠譜,只能靠自己隨機應變。
她抱著小白出了門,迎面便是一股刺骨的寒風吹來,謝挽幽瞥見門外冰天雪地的無暇純白,不由一愣。
謝挽幽這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玄滄劍宗坐落在玄天山一脈,整個門派佔了足足六個山頭,因為地勢極高,山上的溫度常年比山下低,到了冬日,更是極寒,終日不化的積雪會貫穿整個冬季,直到來年開春後一個月才會開始融化。
這點溫度,對於玄滄劍宗內的弟子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可對她這種體虛畏寒之人來說,可謂極其不友好。
謝挽幽本就大病初癒,被冷風一吹,鼻子馬上一酸,有打噴嚏的趨勢,結果努力半天,最後沒能打出來,更難受了。
她揉了揉泛紅的鼻尖,無奈地呵出一口白氣暖了暖手,而後攏緊身上披風,踩著積雪嘎吱嘎吱地跟在容知微身後。
晏鳴殊看到她的動作,不由生出些許疑惑。
小師妹好像很冷的樣子……
可修士有靈氣護身,冷暖都能自行調節,她已是金丹後期,怎會感到冷?
不僅如此,回來後的小師妹……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明明臉還是那個臉,但無論是脾氣還是說話的方式,給他的感覺都像另一個人。
她的眼裡,沒有了從前那種蠢蠢欲動的野心和慾望,反而變得很澄澈,面對他們時,只剩下客氣而疏離的平和。
那年在秘境差點被小師妹誘哄著……後,晏鳴殊便對小師妹避之而不及,每每遇見,心中都很是尷尬。
大概因為小師妹有所改變,這次見到謝挽幽,那種尷尬的感覺似乎消減了不少。
以往為了避嫌,晏鳴殊是不會多問的,可這次,他猶豫了一下,難得主動開口問:“你……很冷嗎?”
謝挽幽將臉埋在披風的毛領裡,聞言有些驚訝地側過臉瞥了他一眼,二師兄向來對原主不假辭色,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還問她冷不冷?
謝挽幽慌忙搖頭:“還好,不冷。”
容知微聽到後面動靜,回頭一看,發現謝挽幽的手背都凍得泛起了一層血色,眉頭不由微蹙,當即從自己的乾坤袋裡翻出一件披風,而後有些遲疑地遞向她:“你蛛毒剛解,確實會比較畏冷,若是不嫌棄,就先穿師姐的吧。”
話一說出口,容知微就有些懊惱。
小師妹向來不喜歡她,怎麼會穿她的衣服……
容知微剛這麼想著,就聽謝挽幽略有些拘謹道:“那……那就多謝師姐了。”
畢竟不做好保暖,她真的可能會原地病倒。
比起臉皮,顯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