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
謝挽幽終於回頭,震撼不已地望著他,喃喃道:“你、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沒底線了?”
封燃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明明是他自己學壞的。
謝挽幽不接受甩鍋,抓住他不怎麼老實的尾巴,毫不客氣地擼了幾下,果然看到封燃晝稍稍蹙眉,眼神微變,露出不一樣的神色。
謝挽幽玩夠他的尾巴,這才淡定地鬆開了手,不顧封燃晝愈發晦暗的目光,靠在椅子上問:“你說,他們最終會商議出什麼結果?”
封燃晝眯起眼,俯身道:“你擔心什麼,沈宗主是個老狐狸,懸遊道人也不是吃素的,在談判的方面,容渡必定鬥不過他們。”
“是這樣嗎?”謝挽幽被他親了幾下,覺得有點癢,還想繼續問,卻總是被封燃晝陸陸續續落下的親吻打斷。
謝挽幽有時候覺得,就像她有貓癮那樣,封燃晝可能也患有“人癮”,因為他最近吸她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有時候她好端端坐著,他就會莫名其妙地湊過來聞聞她,然後也不做別的什麼,只是親她幾口。
謝挽幽好不容易才按住他的下巴推開一些,努力讓表情變得嚴肅:“經過這次風波,蓬萊島必定會被神啟放棄,但天元宗主是神啟的核心成員,神啟棄了他,就不能再進行混元神典的研究,所以,天元宗主一定還能全身而退。”
“嗯,是這個道理,”封燃晝被她按住下巴,淡淡道:“神啟樹大根深,想撼動這樣的龐然大物,只能徐徐圖之,能咬下一塊肉也是極好的。”
他同謝挽幽分析道:“祁宗主原本想拉攏逐鹿城入夥,一來,神啟如今急缺補充煉藥用的修士,如果能拉攏逐鹿城,逐鹿城就能幫神啟打掩護,拐帶前來逐鹿城參加比賽的修士。”
謝挽幽悟了:“是啊,問仙大會一開,全修真界天賦最好的都來了,要是逐鹿城幫神啟打掩護,神啟不就可以來逐鹿城隨便進貨了?”
封燃晝被“隨便進貨”這個說法惹笑了,繼續道:“二來,劍閣就在逐鹿城內,神啟需要逐鹿城盯著劍閣,以防傳說中的拂霜劍主真的出現。”
謝挽幽不由咂舌:“神啟不是很狂嗎,怎麼會怕拂霜劍主?”
封燃晝:“傳說擺在那裡,有鼻子有眼的,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自己也心虛,當然會忌憚。”
謝挽幽若有所思點頭:“所以你才頂替了薛大公子的身份,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就是為了離間天元宗主和薛城主,使他們反目成仇,再也談不成合作?”
封燃晝眼中帶了一絲冷色:“他們合作,弊大於利,神啟控制了仙盟,這已經夠棘手了,我不能再讓神啟繼續壯大勢力。”
謝挽幽收回抵住他下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正的薛大公子還沒死,捏在我們手裡,萬一生變,還可以丟擲來繼續當籌碼。”
說起薛大公子,謝挽幽就想起了小白,轉頭問封燃晝:“我們什麼時候去接小白?”
今天她把事情鬧得這麼大,肯定會引起神啟的關注,因此,身份特殊的謝灼星不適合再待在她身邊,謝挽幽便暫時將它託付給了玄滄劍宗的三長老玄衡子。
封燃晝聞言,幽幽道:“才分開了沒半天,你就這麼惦記它,我跟你幾天不見的時候,你都沒這麼惦記我。”
這話她怎麼接,妥妥的送命題嘛,謝挽幽輕咳一聲,只能繼續端水:“它還是個小老虎啊,我怕它跑丟,怕它被壞人抓走,還怕它一個人會害怕,當然會比較擔心它啊——但你就不一樣了。”
封燃晝:“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