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按住腦袋,撕扯自己的頭髮,踉蹌著跪了下來:“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我是蓬萊島的大弟子……”
薛城主疾言厲色:“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魏滿洲張了張嘴,忽然在晃動的人群裡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像是抓住了某個救命稻草一般,四肢並用地朝著那個方向爬了過去,口中大喊:“宗主,宗主你救救我!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不能就這麼放棄我啊!我都到化神期了,再給我一點藥,我還能為你辦事啊!”
他披頭散髮,狀若瘋癲,宛如一隻喪家之犬,他所爬的方向,人群紛紛散開,露出最後面的……天元宗主。
薛城主驚訝道:“祁宗主,你……”
天元宗主微微皺眉,站起身,輕描淡寫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這件事與我無關。”
聞言,在場之人也目露猶疑,要說背後指使之人是天元宗主,實在有些離奇。
就在場面僵持之時,異變突生。
一直白著臉捂住胸口的薛大公子,猛然間噴出了一口血。
薛城主卒然回首,剛好看到大兒子直直倒下的一幕。
他不及多想,急忙衝了回去,抖著手扶起了大兒子:“堯兒,堯兒你怎麼了?”
此時薛大公子還留有一口氣,染血的嘴唇動了動:“藥……藥……”
薛城主急忙回頭:“快、快來人!”
天元宗主看見薛大公子的慘狀,眉頭一跳,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卻被薛城主警惕拒絕:“不,我要找別的醫師!”
“怎麼了怎麼了?”懸遊道人擠上前,看到薛大公子的模樣,急忙俯身給他把脈,隨後面色驚變,抬頭便對天元宗主不敢置通道:“祁元景,你瘋了!你竟敢對他下這麼重的藥!”
他說著,惡狠狠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壓過我,讓我丟臉,但治病的事,是能拿來比臉面的嗎!為了治得比我更快,你就能這樣枉顧無辜者的性命?”
天元宗主:“……”
天元宗主面色漲紅,指著滿臉沉痛的懸遊道人,生平 落幕
事已至此, 天元宗主怎麼可能任由懸遊道人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當即喝道:“裴清然,你少給我血口噴人,我又不是你, 何必在這種事上爭顏面, 平白砸自己的招牌?”
懸遊道人冷笑連連, 伸手指向連連吐血的薛大公子:“好,你清高,你與世無爭,那我就問你,薛大公子怎會變成這個樣子?藥是你給他用的,你給他治療, 就沒提前預料到會有現在這個局面?”
“我——”天元宗主啞然失語,皺著眉瞥向薛大公子, 見薛城主神色愈發不善,他閉了閉眼, 勉強冷靜了下來:“我行醫多年, 給薛大公子用的藥絕對沒有問題, 自覺問心無愧,我敢說,必定是你之前對薛大公子動了什麼手腳。”
懸遊道人一臉不可理喻的譏笑:“哈,我動手腳?怎麼, 解釋不了這個藥量,你急了是吧,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懸遊道人揚聲道:“你可別忘了, 之前交接的時候,你跟防賊似的, 當著我的面給薛大公子檢查了好幾遍,那時候你怎麼沒查出什麼問題?現在好了,薛大公子一出事,你就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有這樣的道理嗎!”
天元宗主面色一陣青白,在接手薛大公子的時候,他的確將薛大公子檢查了好幾遍,生怕懸遊道人在薛大公子身上做文章,給他設套。
然而懸遊道人給薛大公子用的藥中規中矩,他沒找出什麼錯處,這才敢接手薛大公子這個病人。
可他沒想到,最後薛初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