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舒服呀?”
謝小白有些疑惑,但還是認真回答了孃親的問題:“小白沒有不舒服,就是有些困……”
它打了個哈欠,忽然想到什麼, 趕緊翹起尾巴看了一眼,沒看到夢中的第二條尾巴,不由鬆了一口氣。
果然只是一個噩夢呀。
這樣奇怪的噩夢, 謝小白忍不住分享給了孃親,孃親聽了以後, 卻沉默了好一會兒。
謝小白不由有些不安,臉側的鬍鬚動了動,小聲地喚道:“孃親?”
孃親似乎回過神,終於低下頭,像往常一樣猛親了它好多下,這才笑著說道:“才不會奇怪,就算小白小笨蛋長出兩條尾巴,也會加倍可愛……要是長出九條尾巴,那就是九倍的可愛!”
謝小白連忙搖頭,用爪爪抱住了自己蓬鬆柔軟的尾巴,糾結道:“小白不要長九條尾巴,一條尾巴,小白就要舔好久,才能給它理好毛毛,要是再多幾條尾巴,小白就舔不過來了,尾巴們肯定會打架的……”
孃親就笑了,謝小白歪頭看著孃親笑,敏銳地從孃親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難過。
為什麼孃親會難過呢?
幼崽有些不知所措,是它說錯話了嗎?
孃親卻再次親了它一下,輕咬了一下它的耳朵尖:“小白要是還困困,可以再睡一會兒,孃親會叫醒你的。”
謝小白仔細看了看孃親,確認孃親不難過了,這才放下心,眯起眼睛說:“那小白就再睡一小會兒,孃親如果要出門,就把小白裝在包包裡,一起帶走……”
“好。”
得到孃親的保證,謝小白這才放心地睡過去。
謝小白本以為自己之所以很困,是因為做了噩夢沒睡好,可等它再次醒來,天都已經快黑了,睏倦的感覺卻依舊沒散去。
並且,謝小白還發現,孃親似乎變得十分忙碌,不僅煉丹的次數越發頻繁,還總是會跟姨姨徹夜長談。
謝小白心裡隱約有些不安,一天晚上,它再次醒來時,發現孃親正在收拾衣物,不由掙扎著爬了起來。
謝挽幽回頭看到小白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似乎想要跳下床,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小傢伙抱到了懷裡:“怎麼了?”
謝小白茫然地看著桌上打包好的東西,聲音微弱地問:“孃親,我們要去哪裡呀?”
謝挽幽頓了頓,儘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我們要去一個有些遠的地方。”
謝小白已經沒有力氣晃尾巴尖了:“可……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去呢?”
“小白生了一種病。”謝挽幽親了親它的小腦袋,猶豫了一下,選擇把實情告訴崽崽:“所以孃親要帶小白去找……小白的爹爹,他有辦法治小白的病。”
謝小白愣了愣,喃喃地念著這個有些陌生的詞:“爹爹?”
還在謝家的時候,謝小白曾在下人的口中聽過這個詞。
他們說它是“沒有爹的野種”,那是小白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孃親,它還該有一個爹爹。
可爹爹在哪呢?
它小心翼翼地問過孃親,可那時候的孃親還是很兇的孃親,聽到它提起爹爹,孃親就變得很可怕,抓著它打罵的同時,對它的爹爹也是百般唾罵。
從此之後,謝小白再也沒有跟孃親提起過爹爹。
但從孃親的隻言片語中,謝小白對“爹爹”生出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爹爹”十分陰險卑鄙,很不要臉,跟路邊的壞蛋沒什麼兩樣。
因此,謝小白想象中的“爹爹”也長得十分猙獰恐怖,不僅頭上沒有臉,只長了一張血盆大口,還有可怕的獠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