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後來的事告訴他嗎?”
天道淡淡道:[隨便,反正你走後,孽鏡臺就會自動修正因果,他怎麼樣都是會忘的]
謝挽幽得了準話,便立即滿臉真誠地對少年封燃晝說:“你別怕,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你未來的道侶,因為某些原因,才會特意回到一百年前救你。”
“……”
話落,當即收穫了滿室死寂般的沉默。
少年身體依舊緊繃,只是眼中顯然多了幾分對於她智商的質疑。
連天道也忍不住說:[你這麼說,誰信?]
謝挽幽自通道:“你別管,看我操作。”
她這番看似胡編亂造的話自然沒能取得封燃晝的信任,短暫對峙後,謝挽幽感覺眼前忽而一花,身段頎長的少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兇猛的大白虎。
電光火石之間,白虎朝著謝挽幽迎面撲來,謝挽幽卻不閃不避,任憑他將自己撲倒在地。
厚重的虎爪毫不留情地按在了謝挽幽的肩上,尖利的指甲從肉墊裡彈出,眼看就能刺入謝挽幽的衣裳,洞穿她的肩胛骨,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攔住。
謝挽幽對上他的目光,無辜道:“我穿的是法衣,這還是你給我煉製的。”
白虎不甘心地低吼了一聲,張開血盆大口,一口雪白的利齒就要朝著謝挽幽當頭啃下。
謝挽幽一隻手輕鬆抓住他的獠牙,另一隻手揉搓他的虎頭:“咬人別咬臉!毀容很不好治的!”
“……”
意識到殺不了謝挽幽後,白虎惱怒地低嗚了一聲,不甘心地從謝挽幽身上移開了爪子,而後踱步到離謝挽幽最遠的地方,悶悶趴下,連背影都透露著幾分不悅。
這是在生悶氣嗎?
謝挽幽有點好笑,走到他身邊蹲下:“我真的沒騙你,我是透過神器來到這裡的,對我來說,這裡是一百年前的時間點。”
白虎懶得搭理她,漠然舔起了爪子:“又玩新花樣嗎?”神啟那些人為了逼他□□,最近手段頻出,這次更離譜一點,居然編出了這麼荒謬的理由騙他。
他一百年後的道侶?呵,誰信?
謝挽幽早就猜到他不會信,於是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那當我拿出這個,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她攤開手,白虎瞥了一眼,不過是一枚灰撲撲的石頭而已,平平無奇。
這個騙子連用來騙人的手段都這麼拙劣嗎?
大概是因為神啟這次的計謀實在離譜到讓人費解,而他又恰好無聊,兩者結合在一起,難得讓他生出了一絲探究欲,想看看這個自稱他未來道侶的騙子還能說出什麼離譜的話。
看到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一塊石頭,他頓覺無趣,正要別開頭,卻被謝挽幽強行轉過臉:“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請看——”
她開啟留影石,呈現出來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一片佈滿紅痕的脊背。
謝挽幽嚇了一跳,趕緊手忙腳亂地關掉,尷尬笑笑:“這段給你看不太合適……”
她輕咳一聲,拿出另一塊,這次播放的畫面就比較正常,是某個秋日,她拉著封燃晝在一顆落葉紛飛的大樹下合影留念。
封燃晝剛開始不太願意被拍,側開臉躲了一下,看到謝挽幽腦袋上落了一片紅色的葉子,這才轉回臉,伸手去摘,垂眸的模樣看上去竟有幾分溫柔。
“這是我們有次出去找藥材的時候拍的,”謝挽幽說:“證據就在眼前,這下你該信了吧?”
白虎盯著看了一會兒,居然沒看出什麼破綻,眾所周知,留影石中的影片是沒法被無中生有地偽造的,他很清楚地記得,他從沒去過神啟之外的地方,所以這留影石中的影像又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多了幾分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