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的手心裡,玄明道人樂呵呵地摸摸它的腦袋:“真乖。”
他將小球重新放在桌上,往封燃晝那邊推,在謝灼星追到之前,封燃晝按住小球,反推了回去:“聽說師兄剛剛將二徒弟趕去思過崖了?”
提起這事,玄明道人就來氣:“這個孽徒,這些年也不知怎麼的,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他接住球,往封燃晝那邊推,追著球的謝灼星腳下一個急剎,哼哧哼哧地往回跑。
封燃晝不動聲色道:“師兄,我記得我墜入魔淵的時候,你還沒收二弟子吧?”
玄明道人雖然很奇怪五師弟怎麼會忽然對他的二弟子感興趣,但還是答道:“是啊,這些年練劍的好苗子越來越少,有不少人想拜我為師,我都沒答應,只有君澤一直堅持,說如果不拜入我的門下,寧願成為外門弟子。”
玄明道人按了按眉心:“他在外門苦練了五年,我見他心性好,肯吃苦耐勞,是誠心誠意想拜我為師,這才鬆了口。”
封燃晝捏住小球,幾個假動作躲過幼崽要搶球的爪子,又把球傳給了玄明道人:“師兄如今這麼苦惱,想必是他沒那麼用心了。”
“嗯,差不多,”玄明道人接住球,把球遞給了追過來的幼崽:“最近幾年,我常感覺他把心思用在了別處,不好好練劍,反倒總是跑去關心那些與他無關的事……”
封燃晝忽然問:“他是不是經常關心六師弟的病情?”
玄明道人一改苦惱之色,驚訝地看向封燃晝:“對對,你怎麼知道的?”
“……”
封燃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玄滄劍宗的人一心練劍,雖然修為高,但在應對陰謀詭計這方面,實在是過於不熟練了……
能打,但好騙。
封燃晝直接問:“他是不是會主動去接觸六師弟?”
玄明道人十分沒有心機地點頭,驚歎道:“師弟,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說罷,他又有些納悶地嘀咕:“我也是奇怪很久了,明明我才是君澤的師尊,為什麼他卻那麼關心六師弟?我偶爾去給六師弟治風疹之症,他都要自告奮勇地跟我一起去,我便以為他對藥學感興趣,本打算教他,可他卻拒絕了,說他最愛練劍……”
封燃晝目光就變得格外複雜了:“師兄,你真是——”
玄明道人:“?”
封燃晝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而是委婉地換了一句:“算了,你也挺不容易的。”
玄明道人滿臉滄桑:“我確實不容易,現在的年輕人,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懂了,今日罰君澤思過三天,希望他能長長教訓吧。”
謝灼星銜著小球,仰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將球放在了玄明道人的掌心。
玄明道人接了球,把幼崽抱在懷裡,取出一個茶杯放在桌沿,逗它說:“小白,看到這個茶杯沒有,想不想把它推下去?”
謝灼星疑惑地歪頭:“為什麼要把茶杯推下去,把茶杯打碎,爺爺就不能用了,很浪費的。”
玄明道人意有所指:“因為有些人就是手賤,喜歡把放在桌子邊上的茶杯推下去啊,爺爺還以為你也喜歡呢。”
封燃晝從沉思中回過神,聽出了玄明道人的意有所指,臉色一黑。
那邊謝灼星還在追問:“是誰這麼不懂事呀?”
玄明道人捏著它的爪爪:“就是對面這個人,他打碎了爺爺好多杯子!壞不壞?”
謝灼星聽了,頓時氣鼓鼓地看向封燃晝,小眼神裡滿是不贊同:“狐……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破壞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