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有些無語凝噎,長命鎖這種東西,送也該送得莊嚴一點吧,可封燃晝隨手就給孩子戴上了,未免太沒有儀式感了……
謝挽幽這麼想著,仔細打量那隻長命鎖。
封燃晝不愧是高階煉丹師,這長命鎖跟當時圖紙上畫的幾乎一模一樣,因為圖紙無法完美呈現出實物的色澤,因此實物看上去其實比圖紙更加瑰麗華美。
這彩虹般的色彩變幻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出來的,謝挽幽不由感慨道:“這就是傳說中五彩斑斕的白吧,要做出這個效果,是不是很難?”
封燃晝沉默了一會兒,說:“這難道不是煉器師入門的基本功嗎?”
“?”謝挽幽嘴角一抽:“對你來說是基本功,對其他人來說可不是——比如我。”
封燃晝試圖委婉:“是你太……弱了。”
謝挽幽越聽越生氣:“你可以不用為了保護我的自尊而遲疑那麼一下,真的。”
封燃晝覺得她因為被戳到痛腳而極力掩飾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正說這話,雪下得更大了,雖然有傘遮擋,但還是有雪斜著飛了進來。
謝挽幽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封燃晝看不過去,乾脆抱著她瞬移回了她的院子。
謝挽幽一回屋就脫掉了外裳和披風,鑽進了被窩裡:“好冷。”
謝灼星早就擔心孃親會凍得生病,聞言立即鑽進被窩裡,給謝挽幽充當暖手寶。
封燃晝遲疑了片刻,把謝挽幽隨意丟在一旁,幾乎滑到地上的披風撿了起來,掛在了一邊。
謝挽幽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封燃晝回過頭,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偷看自己:“……做什麼?”
謝挽幽馬上被子蒙過頭。
封燃晝:“……”
等他移開眼,謝挽幽又冒出來開始偷看他。
封燃晝又體會到了熟悉的無可奈何感。
如此反覆好幾次後,封燃晝終於忍不下去,把她蒙在頭上的被子扯下來一點:“究竟什麼意思?”
謝挽幽無辜道:“沒什麼意思啊,很久不見你了,多看幾眼。”
謝灼星的小腦袋也從被子底下冒了出來,露出一雙灰藍色的圓眼睛看他:“沒錯,就是孃親說的這樣。”
封燃晝:“……”
看來是他想錯了,半個月不跟謝挽幽見面,好像半點沒影響到謝挽幽對他的那些心思。
見封燃晝像是要走,謝挽幽趕緊攥住他衣角:“等會兒再走吧。”
封燃晝:“如果我不呢?”
謝挽幽眨了眨眼:“那我就找別人來陪我。”
封燃晝語氣一下子就冷了:“又是那個溫臨簡?”
“我可沒說是他,”謝挽幽拉長聲音:“我說的是我師姐。”
封燃晝知道自己是被謝挽幽玩弄了,就冷著臉不說話了。
“你怎麼又不開心了?”謝挽幽翻了個身,撐著下巴看他:“不過你生氣的時候也怪好看的。”
封燃晝總算意識到一點不對勁了:“你今天……”
謝挽幽:“嗯?”
封燃晝頓了頓,把手背貼到她的額頭上。
果不其然,謝挽幽額頭滾燙。
什麼胡話都說得出來,她果真是燒糊塗了。
……
淋了一場雪後,謝挽幽猝不及防地病倒了。
沈宗主親自給她看過,最後得出結論,這是謝挽幽當年生小白時傷了根本,這才落下的病根,雪天時尤其容易復發。
丹藥無法治本,只能靠湯藥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