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腿。
三個前輩都在場,謝挽幽不好意思對他說一些親密的話,只訕訕道:“這次要多謝五師伯了。”
白虎沒說話,只低下頭,舔了舔她的手背。
謝挽幽嚇了一跳,嗖的一下把手縮排了被子裡,然後緊張兮兮地拿眼角餘光觀察三位前輩的反應。
懸遊道人目露鄙夷,沈宗主沉思不語,渡玄劍尊……一張臉冷得幾乎結霜。
謝挽幽:“……”算了,都這樣了。
白虎見她縮回了手,將碩大的虎頭擱在她的枕邊,用譴責的眼神盯著她。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臉側的大貓鬍鬚總是若有若無地掃過她的臉,弄得她很癢,謝挽幽不得不伸出手,撥開戳到臉上的貓鬍鬚,轉頭對三個長輩不好意思道:“五師伯好像有話要對我說,我可以單獨跟他說幾句話嗎?”
容渡自然是不同意的,封燃晝身為謝挽幽的師伯,單獨待在她房間裡,根本不合禮數,像什麼話?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反對,就被懸遊道人推出了房間:“行了,他們要聊就讓他們聊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沈宗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目光復雜地看了他們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轉身出了門。
等門重新合上後,謝挽幽揪著白虎臉側的鬍鬚,納悶道:“師尊剛剛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白虎看了她片刻,湊過來舔了一下她的下巴,惹得謝挽幽痛嘶了一聲:“疼!”
白虎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再仔細想想。”
謝挽幽揉了揉下巴,無奈道:“我頭有點暈,想不到。”
封燃晝用額頭輕輕頂了她的腦袋一下:“因為你當著他的面,喚了我‘五師伯’。”
謝挽幽:“?”
謝挽幽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對啊!封燃晝之前是玄天祖師的五弟子,這事只有懸遊道人知道,沈宗主是不知道的啊!
此時此刻,謝挽幽總算讀懂了沈宗主的表情。
沈宗主是知道她跟封燃晝之間的戀愛關係的,然後,他又忽然得知,封燃晝名義上是她的五師伯……沈宗主能不震驚嗎?
這也太炸裂了吧。
“我一定是被雷劈中腦子了,竟然沒反應過來,犯了這種低階錯誤……”謝挽幽痛苦地捂住臉:“這可怎麼辦啊?”
白虎安撫地用溼潤的鼻子蹭了蹭她:“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
謝挽幽悲傷不已,按住他蹭過來的虎頭,問起了一件她一直很奇怪的事:“對了,你那時怎麼剛好在那裡?”
白虎看著她:“不是剛好在那裡,我怕你出意外,特意派人守在了仙盟外。”
謝挽幽點了點頭,勉強撐坐起來,埋進他脖頸間的長毛裡:“當時太驚險了……還好你來了。”
“你怎麼不變成人形?”謝挽幽揉搓著他佈滿細密絨毛的虎耳,忽而問道:“這樣的話,你進門就不會那麼費力了吧?”
白虎抖了抖耳尖,展開了右邊的翅膀,謝挽幽這才發現,他的右翼上竟然多了一道焦痕。
謝挽幽心下頓時一震,想起了轟然落下的天雷,是帶她飛往玄滄劍宗的路上被天雷劈到的嗎?
謝挽幽愣了愣,傾身過去,伸手摸了摸他受傷的右翼,很是心疼:“天雷對你的影響……竟然這麼大嗎?”
封燃晝被她觸碰得有點癢,斂起了背後的羽翼:“天道向來排斥邪物,我畢竟是魔,在應對天道正氣時很不佔優勢。”
謝挽幽沉默了一會兒,捧著他的虎臉,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而後貼著他的臉畔輕聲說:“下次不要為我擋天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