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意。
穹淵父子和欒湛他們都還沒到,謝挽幽跟封燃晝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留在臨江塢內等等他們。
雲湄去找人安排客房了,她走之後,謝灼星才悄悄從封燃晝袖口裡探出頭,踩著他的膝蓋走到了謝挽幽的膝上,然後直起身子,擔憂地用爪爪摸了摸謝挽幽的手臂。
謝挽幽順勢揉了揉它軟乎乎的小身子,笑著說:“沒事了,已經不疼啦。”
謝灼星將肉墊按在謝挽幽的手臂上,湊近仔細看了看,沒看到什麼傷口,這才稍稍放心。
封燃晝在旁邊故意說:“湊得這麼近,都快看成鬥雞眼了。”
謝灼星晃晃尾巴,氣鼓鼓地看了狐狸叔叔一眼,故意一屁股坐在孃親的手上,不讓狐狸叔叔偷偷摸孃親的手。
封燃晝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盯著幼崽,無聲對峙。
謝挽幽沒察覺到父子倆之間的戰爭,從小白毛絨絨的尾巴下抽出自己的手,捏住小白的兩隻爪爪,玩起了幼稚的小遊戲。
封燃晝不是很能理解這種遊戲,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明裡暗裡擠兌了幼崽幾句,還要伸手過去戳它肚子,反正就是見不得它在謝挽幽懷裡快活。
“……”謝挽幽算是明白有些大貓的嫉妒心有多嚴重了,趕緊端水道:“你要是也想玩,我晚上也可以抱著你這樣玩嘛,不要急啊。”
封燃晝額頭一跳:“……誰急了?”誰要玩這種幼稚遊戲。
謝挽幽:“噓,別說話,晚上該怎麼玩,我都懂。”
封燃晝:“。”
……
另一邊,雲湄讓人安排好客房後,終究是不太放心江映塵,便去看了他一眼。
出乎意料的事,江映塵此刻並未休憩,而是立在桌前,正對著桌上一個陳舊的盒子出神。
雲湄看到那個盒子,呼吸便是一窒。
她知道那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正是當年,師弟用來斬斷他手指的那把淬毒小刀。
江映塵為了讓自己記住斬指之恨,一直留著這把刀,用以鞭策自己朝著報仇雪恨的目標前進。
可同時,他也恐懼著這把刀,它代表著師弟的背叛,也代表著他一夜之間從雲端跌落到爛泥的恥辱和痛苦。
但如今,江映塵卻主動拿出了這個承載著他畢生痛苦的盒子。
他想做什麼,雲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島主和尊上已經走了嗎?”江映塵聲音裡還殘存著一絲虛弱和疲憊,原本清潤的音色裡透著微啞。
雲湄走上前,望著他的背影,胳膊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放肆地從後面抱上他的腰腹,她剋制了一下,輕聲道:“還沒有,島主說,他們還要等一等朋友。”
江映塵應了一聲,彷彿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他緩緩地伸出手,撥開了封閉已久的盒子。
“吧嗒”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尖利的金屬指套合攏,握住了染著乾涸血液的刀柄,江映塵指尖撫過刀身,淡色的眼瞳中生出一絲決然之色。
雲湄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頓了頓,問他:“你已經想好了嗎?”
江映塵低垂著的睫毛微微一顫,背對著雲湄低聲說:“嗯,我覺得,我也是時候從過去的噩夢裡走出來了。”
這也正是雲湄想看到的,她看過江映塵在痛苦中掙扎的樣子,也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
跨過仇敵的屍骨後,他才能開啟真正的新生。
雲湄不由微微揚起唇角:“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景易背靠神啟,我們得好好籌謀才行。”
江映塵沉默了一會兒,卻是開口道:“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