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她當年曾路過哪裡,早已無從考察。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之時,懸遊道人摸摸下巴,忽然出聲:“等等!既然如此,我們不妨換個角度來思考。”
“雪鳳?什麼地方會出現雪鳳的魂魄,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獸!”懸遊道人眯起眼,一一看向眾人:“所以,你們懂了吧?”
謝挽幽沉默須臾,開口道:“傳說中,眾神獸的隕落之地……神墓。”
“可我的生母,她真的只是普通的凡人。”謝挽幽按著眉心,努力回憶:“她怎麼可能去過神墓?難道,她也是什麼隱藏的高手?”
“去過神墓的不一定是什麼高手,也可能是……神啟成員。”封燃晝這時忽然沉沉地開口:“神啟用於製造混血的那些血脈,就是從神墓當中提取出來的。”
封燃晝看向謝挽幽:“我記得,神啟似乎也在凡人身上做過試驗。”
也就是說,謝挽幽也有可能是神啟研究下的產物。
“……”謝挽幽麻了:“所以,我的人生是繞不開神啟了是吧?”
她搓了搓臉,把謝灼星抱在懷裡揉揉毛,然後站起身:“這件事,我會找時間回人界查一查,現在先解決別的問題吧。”
她用腳尖點了點暗下去的契約陣法,嘆了口氣:“還是失敗了。”
“你們屬性相剋,這契約的成功率本就很低,更何況你的魂魄也有點問題,”玄明道人道:“人沒出事已是萬幸,以後就別再想著契約的事了。”
謝挽幽無奈地摸了摸幼崽的耳朵,轉頭看封燃晝一眼。
封燃晝注意到她的目光,走近握住她的手指,安撫地摩挲了一下。
玄衡子忽然重重咳了一聲:“好了好了,散了吧,散了吧。”
謝挽幽下意識抽回手,心虛地左右看看,大部分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目光沒有焦距地走開了,唯有容渡目光冷冷地盯著他們……的手,滿身皆是冷氣。
謝挽幽才想起來,是容渡關鍵時刻及時斬斷了契約陣法,於情於理,她該過去道個謝的。
謝挽幽於是走了過去,正要開口,便聽容渡涼涼道:“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謝挽幽輕咳一聲:“……他只是關心我一下而已,對了,方才多謝尊者出手相救。”
容渡終於正眼看向她,擰著眉打量她片刻,似是想說什麼,終是嘆了口氣。
窩在謝挽幽懷裡的謝灼星突然聽到了一道心聲。
“她居然說謝我……如今我們的關係,竟然已經生分到這種程度了嗎?”
謝灼星抬起頭,恰好跟容渡的目光對上,容渡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了一聲不必謝,便轉身離去。
謝灼星看著容渡的背影,抖了抖耳尖。
既然尊者想要跟孃親親近一點,為什麼不多說幾句話呢?
幼崽想不通。
謝灼星兀自思索了一會兒,見孃親臉色有些蒼白,連忙從謝挽幽懷裡跳到了封燃晝懷裡,主動為孃親減輕負擔。
謝挽幽覺得自己被看輕了,笑著摸摸孩子的腦袋:“孃親還沒傷到這種程度,抱個小白還是綽綽有餘的。”
謝灼星探出小爪子,小心地摸了摸謝挽幽的心口位置:“孃親心臟著火了,現在滅掉火了嗎?”
謝挽幽拍拍心口:“沒有滅掉火,只是封住了,不過假以時日,它自己也會被消磨得逐漸消失的,不礙事。”
其實謝挽幽覺得封住火苗後,心口就熱乎乎的,暖及全身,還怪舒服,因此她沒急著滅掉這縷火靈,將它封住後,便暫時沒再去管。
封燃晝對此有些不贊同:“你留那縷火靈在心口,終究有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