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都嫌棄呢。”
封燃晝趴在雙爪上不想說話,等她綁好紗布,用尾巴不輕不重地抽她一下。
抽完感覺不對勁,他扭頭看了眼,眼神就是一變:“你綁的這是什麼?”
謝挽幽後退了幾步,眯起眼端詳他尾巴末尾被系成蝴蝶結模樣的紗布:“蝴蝶結啊,幼稚狐狸專屬,很適合你。”
封燃晝:“拆掉!”
“重新綁紗布很費時間,我現在趕時間,得去給其他傷員換藥了。”謝挽幽抱起小白往外走,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反正沒人來找你,明早再給你拆吧。”
謝小白趴在謝挽幽的肩膀上,有模有樣地對封燃晝揮了揮爪子:“幼稚的狐狸叔叔,明天見!”
門合上了,殿內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只有尾巴上的蝴蝶結昭顯著有人來過的痕跡。
封燃晝瞪著那個蝴蝶結片刻,團起尾巴,輕易就用爪子勾到了它。
但臨到拆除時,他遲疑了。
要是現在拆開蝴蝶結,尾巴上包著的紗布一定會散開,露出紗布底下醜陋的尾巴。
封燃晝猶豫片刻,按住蝴蝶結的爪子最終還是挪開了。
罷了,反正……確實沒人來看他。
*
當晚謝挽幽躺到床上準備睡覺時,想起在玉英殿發生的事,還是會覺得好笑。
謝小白看到謝挽幽嘴角上揚,好奇地湊過來問:“孃親在笑什麼呀?”
謝挽幽偏過頭親了親它的小腦袋,將它攬在了臂彎裡:“笑狐狸叔叔花很多錢買了一堆地磚。”
謝小白想了想,評價道:“狐狸叔叔,笨笨。”
謝挽幽笑得不行。
壞脾氣狐狸精要是聽到了,怕是會氣得炸毛吧。
但小白嫌棄歸嫌棄,對愛摳地磚的狐狸叔叔卻沒有多討厭,臨到睡前還問謝挽幽:“孃親,小白明天……可以再去看望狐狸叔叔嗎?”
謝挽幽摸摸它的小腦袋,用氣聲回道:“可以。”
謝小白這才心滿意足地挨著謝挽幽睡著。
謝挽幽想起來,明天還要給封燃晝拆尾巴上的蝴蝶結。
封姓狐狸精估計又會氣到不理人吧?
然而謝挽幽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前晚剛說不會有人找封燃晝,今早起來時,就被師兄通知早上新增了一門課,宗主親授碧霄丹宗獨門針法,內門弟子需在巳時前於玉英殿集合。
謝挽幽:“……”
謝挽幽握著通訊符,猛地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糟了,蝴蝶結!
謝挽幽火速掀開被子下床,枕上的小白拉長四肢伸了個懶腰,睏意朦朧地從喉嚨裡發出一個疑問的“咕?”
謝挽幽抱起它,沉痛道:“小白,你狐狸叔叔……怕是要社死了。”
謝小白困蔫蔫地睜眼:“咕?”
社死?
狐狸叔叔終於需要它挖坑坑了嗎?
謝挽幽來不及解釋,一路趕到了玉英殿,但已經來不及了。
這可是宗主親授課,平日裡十分少見,諸位內門弟子激動得不行,一聽到訊息就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謝挽幽趕到的時候,玉英殿前已經站了不少談笑風生的師兄師姐。
謝挽幽硬著頭皮擠進了門,殿內人更多,謝挽幽鑽到了包圍圈的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宗主,以及……宗主身邊蹲坐著的白狐。
白狐的尾巴上還繫著那隻蝴蝶結,臉色臭得要命。
……天知道謝挽幽是怎麼從那張毛絨絨的狐狸臉上看出他臉色臭的。
像是發現了謝挽幽的到來,他轉過頭,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