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為血紅色,兩個火球迅速自他掌心凝聚,須臾之間,便化作兩條火龍,呼嘯著朝封印正中心撲去。
整個頂樓瞬間陷入了赤紅色的火海。
封燃晝走在火海當中,朝陣法中心懸浮的光球伸出手,直至整個手掌沒入光球。
等他再抽出手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冊半指厚的泛黃書冊。
封燃晝正要翻看,忽覺身後有劍氣襲來,他迅速側身,僅用兩指,便輕而易舉地夾住了來勢洶洶的劍風。
謝挽幽對此早有預料,一擊不成,便直接放棄用劍,近身去搶。
封燃晝逗貓似的,將殘卷在手裡來回拋,給她希望,卻偏不讓她得手。
謝挽幽的身法遠不及封燃晝,相較於謝挽幽的應接不暇,封燃晝的姿態便顯得無比輕鬆,謝挽幽看得一陣火大,也不搶殘卷了,憋著一股氣往他下巴上一撞。
封燃晝倒沒想到她還能這樣耍賴,一手按住下巴,怒極反笑。
“嘶……”撞了人,謝挽幽也不好受,齜牙咧嘴地捂著額頭,淚花都出來了。
封燃晝看她這副自作自受的模樣,心口騰起的火散了些,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叫什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能損到你就行。”謝挽幽哼了一聲,探手還要搶殘卷,封燃晝卻不想再陪她玩了,鎖住她的雙手,將謝挽幽整個人都扣在了懷裡,帶著往外走。
謝挽幽算是知道封燃晝力氣究竟有多恐怖了,這傢伙只是單臂扣住她的腰,謝挽幽就覺得像是被鐵箍禁錮住似的,毫無掙開的餘地。
封燃晝看她一眼,語帶威脅:“老實點。”
謝挽幽被迫跟著他往外走:“你帶我去哪?”
“你覺得呢?”他側過臉,露出了看好戲的惡劣神色:“你覺得我會帶你去哪?”
謝挽幽卻忽然笑了:“我覺得,我還會留在碧霄丹宗。”
封燃晝沒看到預料中的驚慌神色,不由微微皺眉,就在這時,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
這下輪到謝挽幽語帶惡意了:“你的傷還沒好全吧?剛好玄滄劍宗的人來了,你一個人打得過玄滄長老和渡玄劍尊嗎?照我看,你也別走了,以後就住在玄滄劍宗的地牢裡吧。”
封燃晝臉色沉了下來:“是你把他們叫回來的?”
見謝挽幽還敢點頭,封燃晝氣笑了:“你自己不是也在躲玄滄劍宗的人?怎麼,你今晚是想跟我玉石俱焚嗎?”
謝挽幽挑眉:“有何不可?”
“他們馬上就要到了。”謝挽幽戳了戳他扣在腰間的手臂,提醒道:“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封燃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說:“謝挽幽,你真是好樣的。”
謝挽幽歪頭:“這算是誇獎嗎?”
兩人對峙了片刻,最終,封燃晝鬆開了環在謝挽幽腰間的手臂,垂下眼睫,目光晦澀不明地看向她:“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等下次見面,”封燃晝湊近,對謝挽幽惡意彎起唇角:“我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挽幽維持神色不變,看他大步走向窗戶,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總算把這尊大佛送走了。
這口氣還沒松完,謝挽幽就看到封燃晝忽然折返了回來,重新走向了她,謝挽幽的心臟瞬間又提了起來,警惕道:“做什麼?”
“恰好缺了把武器,”封燃晝把她的劍握在了手裡,對她鬼魅一笑:“我的了。”
謝挽幽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撲了過去:“混蛋!”
封燃晝卻已經輕巧地躍下視窗,謝挽幽撲到視窗往下看,但夜色太濃,她什麼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