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一本正經:“有些動物沒有腿,有些動物有很多腿,這些都是很正常的。”
謝小白漫無邊際地猜測:“那誰決定它們有幾條腿呢?是神仙嗎?”
謝挽幽深沉道:“不,是基因。”
謝小白:“???”
小白聽不懂,小白丈二和尚摸不著犄角。
回到城鎮時,天邊已經有了絢爛的火燒雲。
謝挽幽踩著橘紅色的餘暉進了碧和堂的門,找到掌櫃交了貨。
林掌櫃還記得這個狼狽的瘦弱姑娘,上午第一次來,下午就帶回了八捆草,他還從沒見過有人能一天內撿回這麼多草的,大多都是一兩捆,誰能撿到八捆啊。
林掌櫃再看了一遍這些草,確實是八捆,一捆不多,一捆不少。
謝挽幽問:“林掌櫃,草有什麼問題嗎?”
林掌櫃笑著搖頭:“我只是頭一次見有人撿草能撿那麼快,這些都是你一天之內撿的?姑娘,你深藏不露啊。”
謝挽幽:“哪裡,只是有特殊的尋找技巧罷了。”
林掌櫃點點頭,沒再多問,結了銅板,一共一百八十枚:“明天還賣草嗎?”
謝挽幽說:“賣的。”畢竟她還窮著。
碧和堂後,謝挽幽兜裡多出了一百八十枚銅幣,已然有了底氣。
謝府不給吃的,謝挽幽便去一家小酒館買了一些飯菜,回去的路上,她看到路邊有賣糖葫蘆的,便花兩枚銅板買了一串糖葫蘆,悄悄從謝府小門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謝府無人在意她,她出門了一天,果然沒人發現她不在。
謝挽幽開啟門鎖,進了門,又把門鎖鎖上,準備和崽崽一起吃飯。
謝小白對那串紅豔豔的糖葫蘆很好奇,只覺得它聞起來甜絲絲的,好像很好吃:“孃親,這是什麼呀?”
謝挽幽把飯分成兩份,悄悄多給了小白一些:“糖葫蘆,甜的,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謝小白光顧著看糖葫蘆去了,對謝挽幽的行為無知無覺。
謝挽幽好笑道:“別盯著看了,糖葫蘆跑不了的,等吃完飯,我們一人三顆。”
謝小白就戀戀不捨地把目光收回來,埋頭開始大口乾飯,最後還很珍惜地把飯粒舔得一顆不剩。
謝挽幽小時候常吃不飽飯,所以也習慣性地把飯粒吃得一顆不剩。
母子倆對著一乾二淨的飯碗,開始分吃糖葫蘆。
咬破外層的糖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裡蔓延,又是另外一種好吃。
謝小白感到滿嘴都是甜絲絲的味道,抱著最後一顆糖葫蘆,滿足地從喉嚨裡發出“咕”的一聲,再也想不起之前吃過的苦了。
吃過糖葫蘆,謝挽幽重新整理了一下她的乾草床,弄成勉強能睡人的樣子,才躺上去,對小白拍了拍枕邊的位置:“來孃親這裡睡覺嗎?”
謝小白猶豫了一下,搖頭拒絕了。
孃親從沒讓他上過她的床,雖然他曾經很渴望睡在孃親身邊,但它……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