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怎麼來了?”
白虎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湊近了,舔舐了她的下巴一下,語氣中帶著滿意,低聲說:“現在扯平了。”
謝挽幽來不及回答,倒吸了一口冷氣。
像老虎這種貓科生物,舌上往往是有倒刺的,封燃晝用本體舔她這麼一下,她下巴就火辣辣地疼。
謝挽幽輕嘶,覺得自己下巴肯定紅了。
封燃晝似乎有些疑惑她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聲音沉了下來:“怎麼,反悔了?還是說……你嫌棄我?”
“沒有沒有!”謝挽幽不願他誤會,馬上否認,而後輕咳一聲,委婉地問:“那個……你人形的時候,舌頭跟獸形的一樣嗎?”
封燃晝原本還有些不懂,直到看到她面板染上一層緋紅,這才忽然懂了她方才為什麼是這個神情。
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如果是一樣的呢?”
謝挽幽糾結了好半天,才頗為遺憾地說:“那……那就只能不親了唄。”
“……”
謝挽幽:“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也不想我疼得飯都吃不下吧?”
封燃晝盯著她沒說話,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不一樣。”
謝挽幽反應過來,才意識到他是在說舌頭跟獸形時不一樣,可以親。
她不由悶笑:“你這是邀請我親你的意思?”
封燃晝顯然聽不得這種直白的話,皺了一下眉,懲罰般又舔了謝挽幽的下巴一口。
謝挽幽瞬間齜牙咧嘴。
封燃晝這時倒是想起翻舊賬了,眯起眼問:“既然你最喜歡的貓是小白,那我算什麼?”
謝挽幽一愣,沒想到那時封燃晝就在隔壁偷聽,支支吾吾地狡辯:“小白還小,你跟它爭什麼……只要多努力,總有一天會成為我最喜歡的貓。”
反正就是不願改口,封燃晝被她氣笑了,輕輕用虎頭頂了她的腦袋一下:“就會花言巧語。”
謝挽幽笑著抱著他的虎頭摸了摸,打了個哈欠:“好睏,我要睡覺了。”
封燃晝嗯了一聲,也不回自己房間,就在她床邊團身臥下,將下巴擱在了尾巴上。
謝挽幽撐起半個身體看他:“晚安。”
白虎抖了抖耳尖:“晚安。”
月光穿過窗欞,柔和地落在房間裡的一人一虎身上,縮在謝挽幽懷裡的謝灼星哼唧一聲,把小腦袋拱進了謝挽幽胸口。
第二天,謝挽幽起了床,尚有些迷濛,看到封燃晝過來,對他興致勃勃地說起做晚的夢:“做晚我夢到你半夜到我房間裡,還變回原型了。”
封燃晝沉默片刻:“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不是夢?”
正在伸懶腰的謝挽幽面容一僵,訕訕地坐直了:“那你能再變一個給我看看嗎?”
封燃晝把藥碗擱在她面前:“不能。”
“怎麼出來了以後還要喝藥……”謝挽幽皺著眉接過,嗅了嗅,嫌棄地一飲而盡,這才問封燃晝:“你找店家煎的藥嗎?”
封燃晝正收碗,聞言動作一頓,語氣很平淡道:“是我煎的。”
謝挽幽不由挑眉:“可你不是認不出藥材嗎?”
“再認不出,多認幾次,也就認得出了。”封燃晝微抬下巴,眯起眼強調道:“我是煉器師,不是傻子。”
謝挽幽拉長聲音“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