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只偶爾插句話,把這潭水攪得更渾。
三方勢力交鋒,互相都試探出了不少東西,老妖皇點到為止,很快轉移了話題。
而這時,就有許多穿著輕薄舞衣的伶人進了大殿,在絲竹管絃的靡靡之聲中,身姿曼妙地開始翩翩起舞。
妖宮內的舞女自然都是妖族,保留了一部分獸型的特徵,謝挽幽很快發現,這些舞女好像大多都是貓妖。
貓……妖,謝挽幽的手指忽然有些蠢蠢欲動。
殿內歌舞昇平之時,有一批面容姣好的侍者走了上來,跪在旁邊為貴客佈菜。
去各個仙盟宗主身邊佈菜的都是嬌美的女子,而謝挽幽身邊則跪了一個面容妖異的男子,他順從地垂著頭,用一雙纖長的手給謝挽幽佈菜,布著布著,渾身無骨般蹭了過來。
謝挽幽並未驚慌,而是隨意地捏起他的下巴打量了片刻,彎唇問道:“你是什麼妖?”
她方才飲過酒,面容染上了一層煙霞般的淡淡緋色,美得不似凡間人,可偏偏她眼神卻是清醒的,居高臨下地看著侍從時,姿態裡滿是上位者的掌控意味。
捏著他下巴的那隻手膚如凝脂,指腹帶著一層薄薄的繭,侍從被迫仰頭看著她,很快便面紅耳赤起來,跪在她腳邊溫順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奴……是蛇妖。”
他已經在謝挽幽的注視下軟了骨頭,眼神迷濛地望向謝挽幽,希望自己能得到這位貴客的垂憐。
“蛇妖啊,”謝挽幽卻搖了搖頭,收回了手,一邊用手帕擦拭,一邊收斂了所有神色,涼薄道:“可惜,我不喜歡蛇。”
蛇妖侍從瞬間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打擊,呆愣在了原地。
很多悄悄關注著這邊情況的侍從見他受挫,馬上擠走了他。
妖族民風開放,一夜情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在妖族中,美麗強大的雌性最受歡迎。
事實上,從謝挽幽剛進門開始,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她。
雖然蛇妖已經被狠狠拒絕,但這還遠不足以讓其他妖族望而卻步。
越來越多的妖族圍在了謝挽幽的身邊,使盡渾身解數想引誘她,可惜始終未能打動這位無比美麗的貴客。
坐在謝挽幽身邊的穹淵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皺眉,心中暗暗同情那四腳獸。
誰叫他不跟來保護島主,不怕島主被魔尊欺負就算了,竟然也不怕島主被妖界的小妖精勾走?
但很快,穹淵就無法同情封燃晝了,不少妖族女子也朝他圍了過來,穹淵大驚失色,急忙將她們全都轟走,凶神惡煞道:“莫挨本座,本座早就有道侶了!”
他可是要為孩子他娘守身如玉一輩子的!
被他粗魯趕走的妖族女子滿臉幽怨,礙於穹淵的武力,不敢再圍上來。
就在此時,忽然一聲突兀的碎裂聲傳來,全場瞬間靜了片刻,往聲音發源地看去。
戴著面具的魔尊站起來,沒人看得清他的神色。
似乎被誰惹了不快,魔尊語氣極冷:“本尊還有事,先行離開了。”
魔尊走後,宴席繼續。
謝挽幽很快也稱醉酒,離開了席位,穹淵求之不得,也緊跟著她離開了雲光殿。
宮人提著燈,領謝挽幽前往給她安排的寢殿,一路上,謝挽幽被不少妖族搭訕,全都被穹淵擋了回去。
“妖族果然開放,”穹淵往身上狠狠施了幾個去塵訣,這才堪堪去除了身上沾染的各種妖氣,到這裡,他已身心俱疲:“本座幾百年來都沒這麼累過。”
謝挽幽眯起眼:“辛苦你了,穹淵。”
穹淵本想問問島主的那個四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