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目光幽幽:“你聽聽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謝挽幽目光遊移一瞬,倔強道:“那也不能叫孩子小……咳,小臭吧,太過分了!”
封燃晝唇角短暫地上揚了一瞬,看了眼丹盟大門:“你剛剛在裡面做了什麼?”
“審問那個碧霄弟子啊。”謝挽幽抱著小白往外走,奇怪地問:“還能做什麼?”
封燃晝跟在她身後:“那你問到了什麼?”
謝挽幽把劍變大,嘆氣道:“什麼也沒問到,他堅稱那晚沒有刺殺,是有人控制了他。”
她說著,踩到了劍上,回頭邀請他:“快上來,愣著幹什麼?”
她忽然這麼主動,反倒讓封燃晝越發心生疑慮。
他站到謝挽幽身後,不動聲色地問:“丹盟長老說的也是這件事?”
謝挽幽假笑道:“你這麼關心這件事做什麼?跟你有關系嗎?”
開始轉移話題了。
果然有鬼。
封燃晝知道從謝挽幽嘴裡撬不出答案,便沒有再問:“隨口一提罷了。”
謝小白見孃親和狐狸叔叔不再說話,這才趴到孃親耳邊,小聲說道:“孃親,剛剛我們在樹林裡發現一個怪物哦。”
謝挽幽一愣:“怪物?什麼樣的怪物?”
“全身都是黑色的怪物。”謝小白見孃親好奇,直接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但狐狸叔叔把它打死了,狐狸叔叔說它叫信使,孃親你知道信使嗎?”
信使?
謝挽幽心下一跳。
難道這跟死去的斯梧有什麼關聯?
斯梧身中言咒,說明“他們”並不想讓任何人暴露“他們”的存在,可斯梧卻在死前說出了“他們”的存在,會不會正是因為這件事,才驚動了監視著斯梧的“信使”?
而且,封燃晝又怎麼知道那是“信使”?
除非,封燃晝也知道“他們”的存在,並且對“他們”很是熟悉。
如果封燃晝也是個知情者,那麼他殺死“信使”的行為,足以說明他跟“他們”並不在同一個陣營,甚至可能是敵對關系。
謝挽幽垂下眼。
封燃晝就這麼放任小白把“信使”的事告訴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試探,還是提醒?
謝挽幽感到腦袋有點疼。
不能跟封燃晝這傢伙直接進行資訊交換,一切全都要靠猜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可現在問題就在於,她跟封燃晝之間的關系,還遠遠沒到能夠促膝長談的地步。
而她無法確定封燃晝的立場,自然不可能直接跟封燃晝完全攤牌。
於是就形成了一個死迴圈。
謝挽幽暗暗歎了口氣,決定暫時不去想那麼多,先確保藏書閣裡的東西平安度過今晚再說。
他們在丹盟耽擱了不少時間,回到碧霄丹宗時,已是黃昏時分。
一踏進碧霄丹宗,封燃晝就明顯地察覺到,宗內的守衛變多了。
等路過藏書閣時,封燃晝發現,藏書閣幾乎已經被守衛圍得水洩不通。
“……”他目光不明地看向謝挽幽。
謝挽幽像是才發現藏書閣的情況,驚訝道:“咦,今天藏書閣怎麼守了那麼多人?好奇怪哦,對吧小白?”
謝小白贊同地點了點頭,擔憂道:“這些叔叔守在這裡,是不是有壞蛋要偷書呀?”
謝挽幽:“有可能,不過就算壞蛋來了,恐怕也會有來無回吧。”
封燃晝:“……”
明明沒有證據這是謝挽幽乾的,可他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