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議論著,說話聲落入人群后的謝挽幽耳中。
謝挽幽撐著傘,目光落在被抬過去的那兩個玄滄弟子身上,看清他們的樣貌後,不由有些怔愣。
她早就想到可能會看到玄滄劍宗的熟人,但她沒想到,被修羅刀所傷的會是……大師姐和二師兄。
其實她早該想到的,之前大師姐和二師兄就曾在扶風閣出現過,如果玄滄劍宗要派人去仙盟調查,恰好離宗歷練的大師姐和二師兄理應就是最好的人選。
只是謝挽幽完全沒想到,他們會傷成這個樣子。
兩人身上俱有多處傷口,嘴唇青紫,眼下黑沉,面色灰敗,露出的手臂上蔓延著虯結盤繞的黑色脈絡,猶如活物,被利器割開的皮肉外翻,血液已經凝結了,傷口卻沒有絲毫癒合的趨勢,甚至有了潰爛的痕跡。
謝挽幽皺眉,她知道大師姐和二師兄的實力,哪怕在玄滄劍宗,他們二人也是佼佼者,就算對上魔尊,他們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況且容知微和晏鳴殊都不是會逞強的人,知道不敵魔尊,他們一定會及時撤離,再不濟,還有仙盟那麼多人對付魔尊,為何只有他們傷成這樣?
謝挽幽握著傘柄的手微微收緊,不由陰暗地想到了別的可能。
……莫不是仙盟為了讓他們停止調查,在對戰中加以暗害,故意將容知微和晏鳴殊害成了這樣。
只要他們因魔尊死亡,仙盟不僅能擺脫玄滄劍宗的調查,還能把矛盾都轉移到魔尊身上。
一時間,謝挽幽呼吸都重了一些。
她正思緒紛亂著,手裡提著的籃子忽然動了動。
白狐頂開籃子上面蓋著的那層布,抬頭看了人群一眼,但這個高度,他什麼都看不到。
遲疑了片刻,白狐便沿著謝挽幽的手臂,靈巧地攀上了她的肩膀。
他這麼大一隻狐狸,跟小白完全不是一個重量,沿著衣袖攀上來的時候,謝挽幽整個人都輕微晃了晃,等回過神,肩膀上一重,已經多了只白狐。
謝挽幽回過神,感到脖頸毛絨絨的觸感,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神色古怪道:“……你幹嘛?”
忽然貼得這麼近……感覺好怪。
封燃晝在這個高度,總算能看到那兩個玄滄弟子的情況,他眯了眯眼,不答反問:“你跟他們認識?”
謝挽幽不知道他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面無表情道:“與你無關。”
她深吸一口氣,小聲道:“你下去……好重。”
封燃晝毫無自覺,踩著她的肩膀,用狐尾掃了她的後脖頸一下,慢條斯理道:“給我忍著。”
謝挽幽:“……”蹲別人肩膀上還如此理所當然,真有你的,狐狸精。
謝挽幽涼涼道:“沒看出來,你也是這種喜歡湊熱鬧的人。”
她本來打算偷偷過來看一眼,但她起床的時候,封燃晝也醒了,不知什麼原因,非要跟她一起過來。
謝挽幽乾脆把他裝在籃子裡,一起帶到了現場。
謝挽幽本以為封燃晝是怕毒發時她不在身邊,所以才會跟過來,但現在看來,封燃晝跟她的目的似乎是一樣的,也是為了來看玄滄弟子。
可她會過來,是因為跟玄滄弟子有一些淵源,封燃晝又是出於什麼原因,才會特意過來看這兩個玄滄弟子?
聽到謝挽幽的話,封燃晝轉頭瞥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我能理解,畢竟你的眼神一向不太好。”
“……”謝挽幽很生氣,踩著她的肩膀,這狐狸精居然還敢嘲諷她?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