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入密:“那我去熬藥,一會兒再回來接它。”
她們正說著話,忽然聽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孃親?”
謝挽幽轉頭看去,發現小白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正半睜著睏意朦朧的灰藍色眼睛看她,一副想認又懷疑自己在做夢的迷糊模樣。
謝挽幽點點它的小鼻子:“一晚上不見,不認識孃親了?”
謝小白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一掃睏倦之色,整隻崽崽都精神了,瞬間頂開小被褥,小炮彈一樣,甩著尾巴朝謝挽幽飛撲而去:“孃親!”
謝挽幽接住小傢伙,用力親了親它的小腦袋:“寶寶!”
小白在謝挽幽臉上蹭來蹭去,高興得只知道一疊聲喊:“孃親……孃親……”
謝挽幽被崽崽又蹭又舔,不由笑了起來:“孃親辦完事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謝小白頓時點頭如搗蒜。
點完後,它抱著孃親的脖頸,還有些不確定地問:“孃親,小白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謝挽幽輕咬了它豎起的小耳朵一下:“小白小笨蛋,做夢是不會有痛覺的,現在知道是不是在做夢了嗎?”
謝小白尾巴亂晃:“小白知道了!不是在做夢,孃親是真的孃親!”
可惡,怎麼醒來後更可愛了,謝挽幽把崽崽整個吸了一遍,這才真切地感到那些疼痛已離她遠去。
活過來了。
成交
小白既然已經醒了, 謝挽幽便跟洛如曦道了別,打算帶小白回自己的院子。
小白一聽孃親跟姨姨說要帶自己回家,立即主動去床上叼了自己的小被子,拖到了謝挽幽手裡, 想起還有小枕頭沒拿, 又屁顛屁顛地返回, 咬著小枕頭的一角,兩隻前爪用力蹬床,哼哧哼哧地將小枕頭往後拖。
那小枕頭對於大人來說,只是一個很袖珍的小東西,拿起來毫不費力,但對於一個幼崽來說, 卻是比它的身體還大一些的龐然大物。
謝小白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自己的小枕頭拖到了謝挽幽手邊,這才氣喘吁吁地坐下, 仰起頭晃晃尾巴,一副求誇誇的模樣。
謝挽幽看得好笑, 伸手拎起那個小枕頭, 跟它的小被子一起抱在懷裡, 不吝誇獎:“小白真棒!以前小白還拖不動小枕頭,肯定是長大了,力氣才會越來越大。”
被孃親誇獎了,謝小白有些羞澀, 尾巴卻誠實地搖得更歡了,它想了想,認真地對謝挽幽說:“那小白要長得更快一點, 這樣就能幫孃親搬更重的東西了。”
謝挽幽很是感動,抱起小傢伙, 一連獎勵了十個親親。
回到臨霜苑後,謝挽幽照例給小白熬了藥,小白今天特別乖,喝藥前,竟然沒像往日那樣,先哭唧唧地窩在她懷裡撒一會兒嬌,反而悶不做聲地一口氣喝完了藥。
謝挽幽對小白的反常很是驚訝,等小白喝完藥,她把小白抱在懷裡,想餵它吃一顆蜜餞壓壓苦味,沒想到小白卻拒絕了。
這下謝挽幽是徹底驚住了,斟酌了片刻,才問道:“小白,今天的藥不苦嗎?”
小白目光遊移,小聲說:“沒有那麼苦了。”
怎麼會突然沒那麼苦了?謝挽幽不信,追問道:“小白今天的喝藥速度怎麼這麼快,小白不怕苦了嗎?”
謝小白想了想,小聲說道:“小白想成為一個男子漢,這樣孃親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時,小白就能讓孃親不用那麼擔心小白了,男子漢是不會怕苦的。”
謝挽幽沒想到小白的回答是這個,一時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