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狐狸叔叔嗎?”
謝挽幽把腳邊縮成一小團的小白捧了起來,給它順了順毛:“對,這個就是孃親說過的狐狸叔叔。”
沒見到狐狸叔叔的時候,謝小白還對狐狸叔叔很是好奇,但真見到了……謝小白卻害怕地想走了。
謝小白伸著爪子夠地面:“孃親,小白……小白要走了。”
就在此時,陣法裡的那隻大白狐忽然湊了過來,隔著陣法開始嗅聞謝挽幽手心裡的謝小白。
謝小白怕得不敢動,整隻崽崽幾乎都僵硬成了一塊石頭。
謝挽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聞什麼,乾脆也低下頭嗅了嗅崽崽。
也沒什麼別的味道啊。
大白狐鼻子聳動,嗅了小白好一會兒,終於挪開了腦袋。
它沒有再露出敵視的姿態,反而在地面趴下,疲憊地舔了舔腿上的傷口。
謝小白後撇的飛機耳這才恢復正常,它有些懵懂地看著陣法裡的大白狐,感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它說不清楚那種感覺,但沒有剛剛那麼害怕了。
這時,長老們商討出了一個結果,過來觀察白狐的情況,發現它的情緒竟然安定下來了一些,不由有些驚訝。
幾番試探,確認對方的攻擊慾望已經沒有那麼強烈後,長老們便打算著手開始治療。
可無論哪個長老進去,白狐總是十分警惕,拒不配合,最後,長老們別無他法,只得讓謝挽幽試試,畢竟白狐只對謝挽幽養的小白展現出了特殊的寬和。
謝挽幽拿著把剃刀,試探著揪住了白狐的尾巴尖尖,輕咳一聲:“你尾巴上的傷不剃掉毛就很難上藥,我幫你剃個毛。”
白狐扭頭瞥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煩躁地閉上了眼睛,沒再理她。
謝挽幽就三下五除二,把他尾巴上的白毛剃掉了好幾塊。
左禿一塊右禿一塊,白狐看到尾巴的慘狀以後,好幾次想扭過頭咬她手。
每當它想扭頭,蹲坐在陣法外的小白就會認真地對它說:“不剃毛,病就好不起來的,狐狸叔叔,你要乖,不能亂咬人,這樣病才能好。”
白狐:“……”
為了方便上藥,謝挽幽把白狐受傷部位的毛都剃掉了,然後手法粗糙地給他塗了藥。
走的時候,白狐已經看都不想看她了,背對著她縮成一團,背上的毛被剃得十分凌亂。
小孩子忘性大,謝小白見“狐狸叔叔”這麼慘,對他的害怕也少了不少,反倒多了無數同情,要走的時候,謝小白不忘繞到“狐狸叔叔”的面前,對他認真說道:“狐狸叔叔,你要堅強,不要放棄治療,小白還會來看你的。”
白狐:“…………”
它終於睜開眼瞪了這小東西一眼,不耐地噴出一道鼻息,換了個方向趴著,眼不見心不煩。
謝小白堅持不懈地跟著他轉的方向跑,又跑到了他的面前:“叔叔再見!”
謝挽幽在門口招手:“小白,我們要走了。”
小白便撒開腳丫朝孃親奔去:“小白來辣!”
因為這次碧霄丹宗接收的傷員很多,碧霄弟子除了完成每天的學業,又多了一項課後照顧傷員的任務。
那天早上之後,白狐雖然漸漸恢復了神智,但它對其他人的攻擊性依舊很強,因此每天的換藥依舊是謝挽幽來做。
今天謝挽幽踏入那個關押白狐的房間時,竟然看到了宗主:“師尊?您怎麼在這裡?”
宗主這些日子忙於宗內事務,謝挽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宗主見到謝挽幽,目光柔和了一些:“這位合歡宗弟子中了罕見的毒,為師